“姓贺的。”岑景问:“你记得咱俩离婚了吧?”

    “记得。”贺辞东挑眉点头。

    “你知道离婚意味着咱俩卵关系都没有对吧?”

    贺辞东依然嗯了声。

    “嗯你大爷。”岑景道:“你都知道那你以为你关得住我?法律条例砸你脸上,那也属于是你贺辞东非法拘禁,你想尝尝坐牢的滋味?”

    “不想。”贺辞东直起身,“但你走不掉。”

    岑景:“……”

    他感觉自己说这么半天,像是在对牛弹琴。

    贺辞东明知道这样做没有立场和任何正当理由,但他就是做了,而且这态度,明摆着要做到底。

    岑景现在倒是恢复了一点理智。

    抬头冷嘲:“你做出这幅姿态究竟想干什么呢?以前姚闻予三言两语,你觉得他可怜,所以把他接到这里来。现在你是看着我,善心大发,也打算可怜可怜我?”

    贺辞东有一阵没说话。

    从决定把人带回来那一刻,岑景任何反应他都设想到了。

    他记得很早之前,他刚察觉自己的情感,也曾有过对这人束手无策的时候。

    不知道该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不知道如何去和解,去消弭两人中间的隔阂。

    但现在的贺辞东,只是在沉默一阵后,开口说:“不是,是因为在乎。”

    不算幼年那段因果,从单纯地欣赏这个人,到把他放进心里。

    这个过程,贺辞东自觉走了很久。

    他不轻言说爱,如今不吝啬说给这个人听。

    反复的,一次再一次。

    岑景冷眼:“那贺总的在乎也挺特别,一般人可真承受不来。”

    贺辞东:“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