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寒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他早就听夜枭提过,这个由邪族主导的世界也有同伴,显然的,与夜枭争吵的人就是同伴。

    而敢和夜枭争吵,说明那个人不仅和夜枭的同伴,还是和夜枭相识的人。

    “知画宗……不!是墨宗的人?”

    夜枭是昔年墨宗的天才,如同今日的骁勇,而若是与夜枭相识的人,莫非也是墨宗的弟子?但又如何解释对方明明有着邪族的外形却有着修士的内在呢?

    一个词汇,或者说一种人的猜测冒了出来。

    “又是暗桩?”

    雨闻霁这个三宗叛徒就是知画宗派出去的暗桩,在截仙岭混得比雨闻霁还好的骁勇也是知画宗的暗桩,一点寒星很显然的认为眼前这个和夜枭争吵的人也是知画宗的前身,墨宗的暗桩。

    “这墨宗怎么就这么喜欢瞎操心啊?”

    往其他宗派或者势力安置暗桩是许多宗派秘而不宣的秘密,但像墨宗或者知画宗这样,一个布置就不知许久,亦或是布置得惊天动地的暗桩,就显得非常的神奇了。

    尤其是像此刻这个暗桩,布置了不下于万年之久。

    不说当初做出这样的布置的人的前瞻性,就说成为暗桩的人的心性之坚韧,绝非常人可比。

    然后……一点寒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那个有着邪族的外形的修士的真正身份不是别人,正是夜枭。

    一点寒星一下站不住了,嗖的一下冲上去,指着那个暗桩仔细打量,若非担心对方生气,他差点掰开对方的嘴巴,看看对方的牙口。

    “不用看了,他就是我,准确的说,我就是他。”

    一点寒星认识的夜枭是一道神念,因为有了骁勇的躏魂球的相助,才能占据顾白玉的身体,有此成为一个活人的,说他是夜枭是没有错的,但说他不是夜枭也没有关系。

    上万年的时间,就是石头都有变化,何况是一道分离了本体的神念?

    “他和我也差不多,不同的是,他是原主的一具分身。”

    分身和本体其实是一体的,当然也是相对独立的,既然存有独立,当他们分开过久,也就各自的独立起来。

    一点寒星还是知道这些轶事的,奇怪几下,惊讶几下,也就不在意的。

    一点寒星在意的是他们两个为什么吵架。

    “吵架的原因很简单,邪族的传承之地,他不想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