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师尊?”

    玉琴猛一回神,撞进了苏望星探究的目光里,她镇定自若地移开视线,冷淡道:“何事?”

    苏望星指了指桌几,“该用午膳了。”

    玉琴点点头,“你也去用膳罢。”

    苏望星识趣地帮她放下了帷幔,走到门口时偷偷回首,隐隐绰绰中,里面的人已经慢慢摘下了自己的帷帽、再是面纱,隔得太远且帷幔飘荡,苏望星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觉得她这个师尊有些奇怪。

    玉琴的声音很好听,像空谷里回荡的曼妙歌声,飘飘渺渺,但又不失长辈的气势。时而凌厉,时而温和,就像春夏之交的天气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乐闻说她曾是灵墟第一美人,虽然听说她已经有两百多岁了,但从声音与身姿来看,似乎还是很年轻的样子,可为什么要裹得严严实实呢?自己缠黑纱是因为毁了容怕吓着别人,她……难道是因为长得太漂亮怕闪瞎别人的眼?

    美人的心思,苏望星不明白。

    摇摇头,她转身走了,殊不知自己偷偷摸摸的举动被人家尽收眼底。

    玉琴将目光收回,心情低沉。

    她自然无法对这个的徒弟放下戒心,但是……但是视线每每触及星月的身影或是眼睛,她总能情不自禁地陷入回忆,甚至无法自拔。

    太像了,星月和那个人,声音、身形、背影都太像了,几乎可以鱼目混珠。

    但她又深知,星月不会是他,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那个人,还是翩翩的白衣谪仙时,眼神常常清冷淡漠,只有对着喜爱或信任的人才会柔和一些。而星月的眼神清亮澄澈,不论对谁都毫无保留的样子,倒像个未入世的孩子。

    这样的天差地别两厢极端,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那么,他为什么要闯禁地呢?抑或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玉琴缓步走到窗前,俯视玉珠峰下浩瀚壮阔的山色,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待用过午膳,她唤来苏望星,平静地说:“从今日开始,我便教你如何修行。”

    苏望星点点头,问:“师尊,我能成为剑修吗?”

    灵墟器修中以剑修为主,符师为辅,还有琴修、御兽等等。她对剑修最感兴趣,每次看到枕衣与她的同门在空中御剑飞行、以剑比试,她总忍不住停下脚步观望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