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与人对手......是什么时候?叶白柳沿着山坡上的阶梯登上北畤武台的时候,莫名地这么回想着。

    记得不错的话,那应该还是去年年末的事情了吧?当时的对手还是一个会用雷术的......山贼?还是强盗?

    虽然不怎么分的清,虽然这两者之间也可能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但他不得不说,那的确是一场他在那之前从未经历的对手,雷电的丝在小小的屋子里跳跃闪灭。

    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他竟然敢就那么地走进去。一如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要登上这个白色的石台。金钱?前途?还是与朋友之间的诺言?他有些不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似乎不论做什么总也提不起兴趣了。

    叶白柳扭头左望,望向与他一同登上武台的武士。

    这就是接下来要与他对手的武士了。一位披戴着简单皮甲,身高八尺,体格魁梧,手持着骇人的狼牙棒的武士。

    虽然叶白柳没有见过,但不难猜出这应该是一位军中的武士,军中从来不缺这样剽悍的武士。

    叶白柳再去仔细地打量他抗在肩上的那柄硕大的狼牙棒,再去摸一摸腰间自己那柄已经修理好了的长刀,略略地低眼,心下难免生出一种单薄的感觉。

    高大的武士察觉到了叶白柳的目光,也转过头去,对着叶白柳咧嘴一笑,笑的有些挑衅,可是从他的眼睛里,却看不出一丝挑衅或是轻视的神色。

    叶白柳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的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高大的武士愣了一下,笑容中忽地多了一丝的嘲弄,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在两人并不怎么和谐的初见中,他们终于登上了武台。

    除了他们,武台上再无别人,没有主持判决的人,只有各色的旗帜飘扬。

    不在同于军中的比武,这是一场没有公正可言,没有规则可言的比武。

    主持武选的神官说过,武台之上,不论生死,最后的站立者既为胜者。

    几乎每一届武选的时候,每一任的神官都会用着不轻不重的声音说出这条有且只有一条的规则。为胜者而定下的规则。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闲工夫,明明比武都要开始了,高大的武士都在忙着活动筋骨地时候,叶白柳竟然还有心情左右的眺望。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他还是有很多未曾了解的东西,有很多的疑问。

    比如这处祭台为什么要设在山上?

    为什么又叫做北畤?

    为什么如此被重视的武选要选在这里?

    为什么如此被重视的武选又会是如此的公开?虽然武台旁的看台上有资格坐在那里的人不多,可在山下不远处的平原上,几乎一城的人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