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也没有。”叶白柳干笑着摇头说。

    秦三公子笑了一下,“武学方面的事,我不是很懂,但叶兄说的如此谦虚,我就权当是叶兄在藏拙了。”

    叶白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看了看季尚,又看向了秦三公子,最后只有笑着点头。

    他似乎是不太会应付这样的人,看着这两个玉树临风的公子,一时他不知道该和这样的人说些什么,怎样去说。

    “几位,刚才的宴饮,不知道可还尽兴否?”秦三公子重又去环顾每一个人的脸,问。

    这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只是眼光一扫而过,秦三公子眼眸带笑,很是随意却又真诚的模样。

    还是季尚接过话说,“垂腰鼓,胡蛮舞,西陵梅子酒,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秦三公子左右的扭头与人对视,笑了起来,转而又去看与他对坐的季尚,“季兄果然见识非凡,今日宴饮,季兄说的这三样,是我最为上心准备的几样。”

    “只是不知道,”秦三公子又接着问,“这三样东西,季兄以为哪样最佳。”

    “实话说,除了酒之外,乐舞这些东西什么的,我也都不是很懂,但是在我所接触到的舞乐中,很少能有这么扣人心弦的舞乐了。”季尚摇了摇头。

    “不过,”季尚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以为此次宴饮上的最佳者,却都不是这三样东西。”

    “哦?”季尚轻轻地问。

    “我以为,此次公子的宴饮,”季尚扭头看向落座在主位之上的女孩,笑着点头致意说,“最佳者,当是姑娘的琴声。”

    琴台上的女孩没有拒绝季尚的夸赞,也笑了一下地点头回礼。

    秦三公子与旁座的朋友们对视了一眼,朗朗地笑了起来,“就知道季兄们不会错过梅姑娘的琴。”

    从秦三公子的笑容中季尚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此次宴饮,这位落座于主位之上的梅姑娘,才是真正的上宾。

    “梅姑娘从师雅府琴师梅先生,是我难得请来的贵客,今日的宴饮,我本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秦三公子说,“梅姑娘琴艺上登堂入室,已有雅府梅老先生年轻时的风采,听这样的琴,人难免就会自私了一些。”

    “可是梅姑娘之前几节琴声中的迷惘与酸楚却点醒了我,令我一时无地自容,”季尚有些愧疚的接着说,“然而我与旁人打听的时候,他们却又只说悲戚急促,再问曲子名目,也尽不知。”

    秦三公子问,“季兄博学多闻,不知道是否听出梅姑娘所弹奏的,是何曲目了吗?”

    季尚沉默了一下,看了看琴台上一脸平淡,微微带着没有意味笑容的女孩,又看了看也带着笑却是一脸期待的秦三公子。

    “敢问,雅府梅老先生,是梅文仙梅大家么?”季尚思索模样一阵后,对着女孩问道。

    “正是家师名讳。”女孩点头,温温和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