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呜”一声地被推开,出去了一趟的季尚从外面回来,又在背后关上了门。屋子内的饭席还没有散,即便是五个人,他出去这么一会儿,两扇羊还是剩着大半,除了夏扶荧,其他人一言一语就着吃食聊着,对季尚的来去没有怎么在意。

    “怎么样?”夏扶荧还是这么地问。

    季尚不急不忙,走回座后先喝了杯清甜的果酒解渴才坐下。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是没见到掌柜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伙计?”夏扶荧问。

    “都没有,”季尚看了一眼夏扶荧后说,“我刚才出去,原本想着上三楼去看一看,可是被两个人拦下来了,说三楼是私宅,不让外人进出,于是我又下了一楼,可在一楼走来走去,又有些扎眼,我也不好随意行事了,只得去小了个解,又回来了。”

    夏扶荧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眉梢上也淡淡的有了一点的失落。

    “你说的不错,”季尚又说了起来,“这个地方真的不止是一个吃饭的地方,荧兄,你是从谁那里听到这个地方的?”

    夏扶荧沉默了一下,“一个朋友。”

    季尚挑高了眉,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神色。

    “宋裕,你可能不知道他,但他的话,我是信的。”夏扶荧接着问,“这个地方,季兄看出了什么名堂么?。”

    季尚嚼着嘴,想了一下会,“来的路上,见过了这里的热闹,入眼处无不是人的影子,便是很小的酒馆里也挤满了人。这一家的味道很好,理说不该是这么的冷清,我刚才下楼的时候大概地数了数,一楼的客人,不过十二三个,其中有一堆子客人,大概五六个人的样子,看打扮,似乎是南方某个小国部落的夷人,而且我下去的时候,他们都看着我,所有的人,虽然只是一眼。”

    “季兄觉得,是那些人有什么问题么?”夏扶荧问。

    季尚想了想,摇头,“不,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不是他们的来历,是他们那个时候,看我的眼神中,似乎是在期盼着什么人一样,因为那种眼神,绝不是因为酒肉。”

    “对,人,”季尚似乎是想通了,“他们是在等着什么人,。”

    “话说回来,现在我倒有些好奇了,”季尚话锋一转地看着夏扶荧问,“荧兄你,到底是想来这里问什么?如今见不着掌柜的,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夏扶荧想了想,也摇头。

    季尚替着夏扶荧想着办法,笑了笑,“要我说,若我是你,我就直接摆明了说,你堂堂一个夏国的王子,这么一家小小的酒楼,还不唯命是从?你只要一句话,这楼里的人还不鞍前马后的伺候你?”

    夏扶荧听得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知道季尚的话里一半说的认真,一半却说的是玩笑。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所有的事就好办多了,”他说,“以前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想我父亲,一国之君,怎么皱着眉毛叹着气的时候比喜笑颜开的时候还要多,试问整个夏国,有谁见了他不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唯命是从?”

    “可是......”他叹了口气悠悠地接着说,“便是皇帝,天底下也不是说谁是皇帝谁就能办成所有的事。”

    似乎觉得说的有些远了,夏扶荧笑了笑摇头,“你别看我是个王子,可是这里没人认识我,在这里做生意,谁也不是孩子,孩子还好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