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夏衣,谈话的几人都楞住了。

    叶白柳诧异的看向夏衣,这才觉得这个昔日的老朋友似乎是变了,他从未见过夏衣如此的严肃,即便是当初他们在雪山差点丢掉性命的时候。

    往日那个云淡风轻的少年再次回到北江的时候,却是带着能让人结舌的秘密,不光让旁听的人心头上凝聚阴云,也同时压得他自己舒展不了眉梢。

    “第二次!”叶白柳吃惊的重复着。

    “如果这是第二次的话,那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没有否认,却也不太相信。

    “第一次的时候,是三百多年前。”夏衣接着说,“毕竟与我们相隔太久,你未曾听说过也不奇怪。”

    “那你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是年代久远,至少也会在书上留下下墨迹吧,可别说书上了,就连在街头巷尾叶白柳也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听别人说的。”夏衣看着叶白柳,有些无奈,他知道这个朋友的好奇心有多重。

    “眼下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趁着叶白柳还没有问他说的别人是谁,夏衣抢先说,“虽说都活下来了,却也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你把他们都带回去吧,有白冽在,你们应该走的会顺当些。”

    叶白柳的确是有追问的打算,在夏衣提到眼下的情况时,也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心思,看了看斥候们的伤势,眉头皱的愈发的紧。

    “那你呢?”叶白柳问。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恐怕不能一起回去了。”夏衣摇摇头。

    叶白柳猜得不错,他并不是因为念旧才回来的,在他们分别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以前那个总说自己是富家公子哥的洒脱少年像是变成了必须要肩挑起整个天地的男人。

    “老叶,夏老大。”陆林和杨久并肩走了过来。

    能在北江禁地当上什长的,除了资历深厚外,身手也必定看得过去。一场遭遇战后,两人只是一身的衣饰破了些,并没有负伤。

    “弟兄们都受了伤,怕是不能再陪你们走下去了。”陆林指着那些负了伤的斥候们说道。

    夏衣摇了摇头,“这本就不关你们的事,带上你们来这里本就让你们违了军令,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怎敢奢望你们继续作陪,只希望你们回去后,蔡头儿不会怪罪你们两个。”

    “夏老大说的哪里话,如果不是你们救了我们,我们那里还有机会走到这里。”杨久却是摆了摆手,然后笑着想要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而且,蔡头儿已经走了,就算他想要惩戒我们,只怕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了。”

    但没有人笑的出来,军士们的痛呼声还在耳畔萦绕,然后化作一块块沉重石头般的落在他们的心头。

    “老叶,你怎么在这?”陆林打破了沉默。

    正在猜测他们怎么会碰到一起而出神的叶白柳抬头,“还不是因为你们没有看管好渡鸦,什么消息也没有,可是快把其他人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