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她是不打算跟父母和解了。就做个叛逆的人吧,叛逆哪里不好了?以前在A市,她的同桌,会抽烟、还打架,不照样每天乐乐呵呵的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希望,她像圆规一样,不偏不倚,不能有一步走错。好像这辈子,只有中规中矩,才能活好一样。

    可是,随风觉得自己活得已经够憋屈了。

    幼儿园时,随风还不会数100,高岩拿着木棍逼了她整整一宿,像熬鹰一样,不让她睡。背错就打手心,直到会背为止。从此以后,随风看到数字就头疼。偏科偏的一塌糊涂。

    小学一年级,高岩给随风报了钢琴版,即便随风哭闹着,强烈拒绝学钢琴,每天放学后的3个小时,仍旧是在少年宫的琴房度过的。

    随风正打算抽第二口,远远地瞥见一个男生,推着自行车站在巷口。

    她下意识把烟被到身后,结果一不留神烟头烫到手指。

    ——嘶

    少年皱眉,正打算离开。

    “等等……”

    随风把烟扔到地上,又踩了踩,小跑到少年面前。

    “你是一中的?”

    她喘着粗气,胸脯一上一下的,男孩偏开了头,“嗯。”

    “正好,我也是一中的。”随风往少年身旁一站,“一起走吧。”

    “……”

    许栖洲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人。

    随风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跟在许栖洲身后,上下打量对方。他穿一件白色T恤衫,个子起码有180,因为刚才她试图抬头看清对方时,发现阳光射的自己睁不开眼。

    “我叫随风,你呢。”

    “许栖洲。”

    “许……栖……洲”随风小声的重复了一遍,想起了什么:“你听过《西洲曲》吗?”

    “?”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随风快步走到男生身旁,“咱俩的名字还挺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