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瑾把自己关在办公室。

    因为会议的召开,研究所里说得上话的都出去了,只留下几个他不熟悉的学生,都在规规矩矩地做自己的事。

    他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用装了冰水的水瓶滚动自己的脸颊。

    留下的学生大多是beta,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异常。

    他联系了方眠,不出一个小时,抑制剂就能送来。

    他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间。

    但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到那个时间。

    往常他都会提前打抑制剂,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平稳地把发|情期度过去了。

    但是最近大概是太过忙碌,让他忽略了这个尴尬时间的来临。本来他抽屉里会备有抑制剂,然而他上次发|情期都是去M星之前了,可能抑制剂早就用完,而他又忘了补充。

    他抬头,从微弱的光线里模模糊糊地看清时间。

    八点四十……

    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了。

    他艰难地思考着,要怎么安抚暴怒的蛇。

    没有人给他送发泄道具,所以他大概率只能对着树撒气。等待他的或许是一地的破烂叶子。

    他的注意力越来越难以集中,水瓶里的冰水早就因为他的体温变成温水,连一丝安抚的作用都起不了。

    但以他现在的状态,连走几步路,重新接一杯水都做不到。

    他蜷缩在昏暗的房间内,将自己变成一团不断燃烧的火球。

    等火焰烧到心脏,可能……他就要完全失去自己了。

    ***

    蛇将自己盘成一团,烦躁地不断吞|吐舌头。

    从八点起,它就开始望着大门,等待大门打开的那一刻。

    或许他会早回来一点,给它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