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造成两大军镇将士重大伤亡?

    这等无法无天之举?

    必须要奏报陛下,但是事情的起因你也要原原本本说清楚,不是无端启衅?

    而是为了战马?

    河西节度使哥舒翰扣押战马在先,顾青怒而兴兵,讨要战马于后?

    两军对峙之时?

    双方主帅克制?

    未曾交战。”

    “我非高风亮节?

    只是实话实

    将来就算朝廷派人下来查?

    我也能保证自己说的每个字都无虚假,如此才对得起陛下皇恩。”

    边令诚急忙道:“是是是,奴婢愿与裴御史联名奏报。”

    裴周南又道:“无论怎样的原因,顾青怒而兴兵,差点与河西军冲突?

    这也是事实?

    顾青此举无法无天?

    有擅兵之嫌?

    此事不可不追究,这些也要写进奏疏里,请陛下圣裁。”

    边令诚笑道:“顾青罔顾律法?

    胆大包天,陛下定不会轻饶他。”

    说着边令诚顿了顿,轻声叹道:“裴御史来安西这些日子想必也看见了,安西军将士对顾青越来越服帖,顾青在军中威望也越来越高,边将若在军中威望太高,对陛下终究不是好事,奴婢的忧虑希望也写进奏疏里,请陛下参详。”

    裴周南嗯了一声,拧眉道:“边监军所虑者,亦是本官所虑也。边将可掌兵权,但威望不可太高,隐患实深,改日我将再向陛下觐言,劝陛下调离顾青为妥,日后朝廷任命主帅戍边,当以三年任期为佳,时日不可过长,否则恐生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