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靳安坚持单海澜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毕书桁也就没话说了。

    他看靳安今天脸色不好,尤其刚见面的时候,那张脸简直黑到不能看,他默默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他:“你今天怎么了?”

    靳安揉揉太阳穴:“烦。”

    毕书桁:“又是……海澜?”

    “别提。”

    “……”

    前菜上得很快,毕书桁把靳安爱吃的推到他面前,又把他不爱吃的放到自己餐碗里。

    吃的时候,毕书桁一边吃,一边低声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总不能演一辈子,就为了躲他。”

    靳安垂着眼帘看着眼前的前菜,一点胃口也没有。

    手没动,人也没回答。这样的话题,他们已经讨论过无数回了,没有结果,单海澜赶不走,他靳家的几个老人也不松口。

    以死相逼的那一种。

    靳安哪怕对外铁腕手段,也不可能对自己人这样,他只能忍了这口气。

    这时单海澜再死缠烂打,他对他的厌烦度就只会几何倍飙升。

    一想到单海澜,靳安就烦躁不已,一口气把旁边的红酒干了。

    毕书桁愕然看了看他,见他酒杯空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对方放下酒杯的时候,默默给他添酒。

    旁边有服务员想来帮忙,毕书桁挥手让服务员退开,亲自来。

    结果才倒上没多久,酒杯又空了。

    毕书桁张了张嘴,又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靳安那副表情,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又添了一杯。

    最后他岔开话题:“最近YLay集团攻势很猛,我们这边是不是要采取什么措施了?”

    谈到工作,靳安才没有那么烦躁。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手机上总助发过来的企划书,眸光冷沉:“以姜一斐的作风,现在不过是在试探而已,让他再攻两步,抽身不了再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