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疆到帝都,路途漫长,本该很辛苦,可霍开疆早从番邦请了手艺精妙的匠人,让他们研制出一辆行驶起来十分平稳的车,便是装满杯子的茶水也不容易洒出一滴。

    宽敞的车厢中设了一张床,窗明几净,和寻常房间几乎没什么两样,途中的道路和驿馆也都修整好了,队伍每过一处,粮食果蔬都供应充足,萧锦瑟没有感到一丝疲惫和不便。

    再有五天路程就能回到帝都,霍开疆反而放慢了赶路的速度,怕萧锦瑟吃不消。车队来到城中的驿馆落脚。

    萧锦瑟靠着凭几坐在廊下,家人们也都过来,和她一起用些点心茶水。

    萧锦瑟向伺候的众人道:“还是老规矩,大家自去放松筋骨,这里留两个人照应就行了。”

    侍卫侍女们听了,便留下两人,其余人或是去整理房间,或是在庭院里玩耍,有几个胡人侍卫还载歌载舞起来。

    “真azj好啊,天下能一直这么安定下去就好了。”萧锦瑟看着夕阳下生azj机勃勃的庭院,笑着说。

    “放心吧,这天下有你和霍将军坐镇,不会再乱了。”徐瑾坐在她身边说着,伸手指向远处,“你看,长平多开心啊。”

    萧锦瑟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看见七个月大的奶娃娃萧长平正在奶娘怀里,一边拍手一边大叫,想要和胡人们去跳舞。一个胡人舞姬从她面前舞过,她笑得口水直流。

    徐瑾看着远处的女儿,笑得温柔:“有你们在,天下的孩子都能平安喜乐,往后很多年,所有人都会记得你们。”

    萧锦瑟微微笑道:“只要天下不乱,坐着龙椅的是谁都没有关系。不过既然我们有这个机会,那我们少不得打起十二分的力气,把天下治理好。”

    “在说什么呢?”霍开疆从长廊尽头走来,在萧锦瑟身边坐下,剥了颗葡萄,熟练地喂进萧锦瑟嘴里。

    徐瑾笑笑,拉上azj谢夫人看孩子去了。

    萧锦瑟笑道:“我们在说长平是先学会叫父亲还是母亲呢。”

    霍开疆又剥了颗葡萄喂给萧锦瑟,说:“哦,如azzj果她先喊母亲,咱们就生女孩。”

    “贫嘴。”萧锦瑟将葡萄塞进霍开疆嘴里,嗔他azj,“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也能凑在一起说。”

    “我这是好奇这小东西是男是女,以后长得像谁。”霍开疆轻轻抚过萧锦瑟腹部,突然一怔。

    “怎么了?”萧锦瑟歪头看他azj。

    “孩子动了!他azzzj又踢我!”

    萧锦瑟被他的孩子气逗笑,说:“孩子早会动了,不过那时候动得轻,如azj今力气一天比一天大,踢得可欢了。”

    霍开疆轻揉萧锦瑟的肚子说:“你辛苦了。”

    萧锦瑟扬扬下巴,颇为高傲地说:“我要吃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