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谭逸洗完澡,早早ShAnG的人还没睡着。半夜不停翻来覆去,又因明早六点就要起来的烦躁感,促使周韵凌晨一点忽然开口:“好想睡觉。”

    没想到,这个点,上铺的人居然回答了她的自言自语。

    “一样。”

    “啊……”周韵抓着被角,声音又低又哑,“你为什么睡不着?”

    连眼皮掀开都觉得累,谭逸压着声,“太吵了。”

    “……”

    这个话,有点似曾相识。

    自知理亏的周韵声音弱了下去,“对不起啊……”

    谭逸翻身,面对白墙壁,想说的话到嘴里打了个弯,“嗯。”

    失眠像是一个时常亲近的老朋友,在这个夜晚又一次与她相拥。天空由深黑逐渐变为浅灰sE,下铺的人睁开又酸又胀的眼睛,盯着头顶的床板发呆。

    于是,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的周韵在床沿回头时,谭逸向前探身,“没睡好?”

    周韵撑着身旁的护栏,眼前像冒星星,供血不足了。

    见她这副模样,谭逸悬空了小半身,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感受着和自己一样的T温,T1aN唇,“没发烧。”

    “当然咯……”周韵拍开他的手指,摇摇脑袋,“只是困。”

    “等会儿去火车上睡会。”他边说边理着乱七八糟的头发下床。

    周韵呢喃,“欸……哥。”

    谭逸停下脚步,“什么?”

    “……没什么,我可能真有点感冒。”

    “嗯?”谭逸回头,从口袋里m0索着什么,然后靠近她,往她手心里塞进去一个东西。

    指尖被微妙的T温划过,y邦邦的边角硌着手心,周韵低头一看,是一颗柠檬味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