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问起关系的难以启齿让周韵开始莫明紧张起来。

    直到谭逸坐在她旁边,问:“睡上铺还是下铺?”

    “你,你……”脑子里都是刚刚那句‘是这个关系吗?’,现在被他的声音打断,就像所有的心思被这个问句戳破了。

    “你靠这么近g嘛。”

    “……想什么啊,”谭逸本来只是偏头看她的脑袋,被这话质疑到盯着她的耳朵,“正常距离。你听力不错。”

    记忆犹新的是他最初感冒时沙哑的声音,而此时这个身音再次填满脑海。

    总是会莫明其妙地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总是会被某句话,某个动作打破内心的平静。

    手心沁出的冷汗,让她不自觉握住衣角。

    对话又回到上一个问题。

    她说:“上铺。”

    周韵起身,握住楼梯扶手脱了鞋。

    上铺避免了很多麻烦。

    并且给予她心理上的安定。

    对面的床铺是空的,周韵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会儿,准备开口询问时,火车慢慢发动,车窗外的景物逐渐后移。

    看来短时间内这个包间只有他们三个人。

    她收回视线,目光不经意又落在下面戴耳机的手上。

    好想知道他听的是什么歌。

    所以,她双手抓着护栏,探头问:“哥,在听什么歌?”

    谭逸顿了顿手指,略微抬头,嘴唇一张一合,“saveme。”

    脖子上的痣好明显。

    “听清了吗?”察觉到她的愣神,谭逸又问。

    回过神,周韵脸热,一边点头,一边挪动身T靠上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