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就又一次,头也不回、匆忙走过实在不愿费心停留,好像府里从未有过这个女儿,也好像从未生过她这个女儿,直接无视遗忘的干干净净。

    后来她长大了。

    到了及笄成年的年岁。

    旁人家的女儿好歹都有父亲、母亲陪着,再不济也能有个祖母亦或是祖父。

    可她呢?

    还是跟着几个侍从大眼瞪小眼,而那些侍从……不过都是些母亲不要的男人,一个个眼巴巴希望照顾嫡女多在她面前记记功劳罢了。

    每日终于等到王天悦不在的时候。

    这些男人哪里还记得什么王家嫡女,只记得一个劲的抓走本该属于她的膳食狼吞虎咽,顺道还不忘抢走她所有可以穿戴的干净衣裳,偶尔更是连身上难得出现的碎银子也不会放过……

    直到后来。

    府里有个男侍即将度过清纯的年岁,马上就要彻底失去王家主的青睐只能一辈子丢在后院照顾才及笄的王心蕊。

    眼看年岁越来越大了。

    王天悦天天换着男人压根不记得他。

    他独自一人这辈子只能窝在后院照顾一个才及笄的小丫头。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自咬紧牙关将算计的视线悄悄转向未经人事的王心蕊。

    王心蕊比起王天悦,年纪小,人也清脆单纯什么都不懂,有时候不但好骗、当然也异常好哄。

    所以后来,自打那时起未经人事的王心蕊终于迈出了第一步,由最开始的惶恐胆泄逐渐变作食之味髓、流连忘返。

    听了那男人的话,为了引起母亲的注意,更为了得到母亲大人的欣赏夸赞,不断给母亲物色崭新猎物也就罢了,还要天天帮她整理后院收拾各种烂摊子,以至于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强抢民男、肆意掳人的买卖干了不止一次两次。

    再后来,夫子教导的话早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忘在了脑后,各种歪七扭八的字迹也懒得继续学。

    干脆就在这条一去不复返的路上越走越远。

    柳珍珍未曾出现之前,这种放肆的浑噩日子倒也和谐。

    无忧无虑、随性而活、肆意妄为,无人胆敢轻易惹她不快。

    她自己也只需敞开肚皮大吃大喝,从不必过分担忧将来的日子,随欲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