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与躯干被撕扯分离,血肉破碎,躯干内里的东西已经掏空了,胸前血糊糊的被平切过,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肩膀的位置标志了两朵花的纹样。

    尸体被摆在血液晕开的粉色地毯上,像一朵晕开碎烂的血花。

    现场照片的右下角有打印的小字:尸体乳\\房、子宫等女性特征器官并未找到。

    林笙桐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亲眼目睹自己的尸体照片。

    眼前又蒙上了一抹血色,耳边是喧嚣的,那人畅快而得意的滔滔不绝的“演讲”,“演讲”是他所谓进行“创作艺术品”的仪式,高昂的声线里混着她微不可闻的求饶,有气无力的。

    耳边的嗡鸣越来越重,身上忽而泛起了层层冷汗,血肉似乎开始疼痛起来,仿佛有刀,有那喧嚣不停的机器勒住了她,将她拉扯着......拉扯.......

    “小林,小林?小林!”

    有一道声音冲入了她鼓胀的耳膜,将她从那血色中拉扯了出来。

    “啊?”

    林笙桐略微迟钝地抬头,“什么?刘局。”

    面前姑娘的脸苍白如纸,额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瞳孔有些涣散,看向他的那一刻才缓缓聚焦。

    刘局低头看着她,面色沉得吓人,“松手,再不松开你的手指不要了?”

    林笙桐愣了愣,下意识低头,之间自己两只手死死扣在茶几面上,指甲青白,已经冒出了血丝。

    她下意识一松,指尖的疼痛才慢慢钻进了感官里。

    都说十指连心,林笙桐却觉得没多痛。

    刘局将桌面的纸巾推到她的面前,问了一句,“你不舒服?”

    “没有。”林笙桐习惯性地想咧开嘴角笑,忽而想起什么,索性收起嘴角的弧度。

    她用纸巾简单缠绕了下手指,轻轻示意了下茶几桌面上的卷宗,问:“这些受害人有什么统一的特征吗?”

    尽管这些信息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但作为“林笙桐”她是不知道的。

    刘局看了她一眼,确定她的面色逐渐缓和,才道:“要说之间有什么相似的特征......除了最后那一位受害人,其余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品性并不好,容易招人怨恨和惦记。”

    林笙桐顿了顿,眼睛胶着在眼前的照片名字上,竭力不去看那照片,“那这一位呢?”

    “警察。”刘局:“当时负责追查这个案件的刑警队队长,童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