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怕什么?

    姜柏见谢迟低垂着头有些难受的样子,叹口气说:“你有证据就最好不过,我能问问你想怎么做吗?”

    谢迟抬起头来时又是一副困扰为难的模样,连眉尖尖都透着些无辜的纯良。

    他抿了抿嘴,把大门打开了些:“姜总还是进来说吧。”

    姜柏坐在谢迟家客厅的沙发上,手和脚都规规矩矩的放着,谢迟打开冰箱问他:“想喝什么?”

    “普通白水就好。”

    谢迟手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他拿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还未倒水便看见白色的杯壁上沾了不少血迹,他眉头微微皱了皱,转身把杯子放进洗手池,打开水便准备冲一冲。

    姜柏看得头疼,连忙站起来往谢迟那边走,一边说:“你给我等等!”

    谢迟一脸疑惑的转头看着他。

    姜柏指着他手指上还隐隐冒着血的伤口:“先不喝水,你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这么点小伤,有必要吗?

    和上辈子受到的伤害比起来,这点小伤就跟被蚊子咬了一下似的不痛不痒。

    身边放着一大卷厨房用纸,谢迟干脆扯了一张下来,随随便便往手上一包,面无表情看着姜柏:“好了。”

    谢迟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姜柏皱着眉看着他:“家里有医药箱吗?

    谢迟坐在沙发上,伸出的那只手手心朝上放在桌面上。

    那只手骨节分明,指节纤长,皮肤透着白玉般的润泽,被瓷器划破的伤口非但没有毁坏美感,反倒添加了一些残忍又破碎美丽。

    姜柏低着头拿着棉签沾了碘伏给他消毒。

    为了避嫌,姜柏可不会主动捧着他的手上药,万一万人迷又误会了他对他有意思怎么办?

    他有些清浅的呼吸缓缓打在谢迟微凉的指尖,让他忍不住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姜柏抬头看他:“很疼吗?”

    皱着眉继续擦药的动作随即更轻了,嘴里还有些懊恼地说着“我明明已经很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