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右相的长子柳秋亦挺好,勉强配得上永乐县主,就勉强选了他。

    接过圣旨的安禄伯送上荷包给王欢,带着妻子和儿女回到书房,差点哭了出来。

    “我是乖女,你的命真苦呀。”作为女儿奴,安禄伯恨不得替女儿嫁给负心汉,替她承受被抛弃羞辱之苦。

    陈氏拿帕子抹眼泪。

    容从玖用同情的眼光看他姐,每一次定下的未婚夫都这么不靠谱,他姐姐这是得罪了谁呀。

    “姐姐,人生苦短,及时享乐。”

    容翩翩戳了戳他的脑门:“瞎说什么呢。我记得陛下赐婚的时候,柳秋亦跟陈想容已经私定终身了。”

    与此同时,隆德帝颁布的另外两道圣旨抵达左相府和右相府。

    左相夫妇接到圣旨,脸色煞白,挽留内宦进屋喝茶,想探他的口风。

    内宦油盐不进,连左相塞给他的银票都没收,笑眯眯打太极,不顾他们的脸面,转身坐上回皇宫的马车。

    左相面色白了白,抖了抖袖子:“陛下是何意?”

    左相夫人没有说话,但也知道,陛下是对他们家不满了。

    而右相府的情况也没有比左相府好到哪里去,右相夫妇如吃了两只苍蝇般,颓然坐在厅堂内,一言不发。

    柳寄梦把圣旨狠狠扔到地上,踩了几脚,右相夫人出言训斥。

    柳寄梦心里委屈,见到跟哥哥并肩进门的陈想容,把火气瞄准到她身上:“都怪你,你为什么就比不过容翩翩那个小贱人。”

    “对不起。”陈想容柔弱擦泪。

    她这一示弱的举动,让柳寄梦的无理取闹更加可恶。

    “寄梦,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右相训斥道:“荒唐。”

    他内心极度复杂,右相的实权左相比大,可左相儿子订下永乐县主后,陛下就允了左相跟他平起平坐。朝廷上政见不合的事情常有发生,左相经常跟他唱反调。

    一月前,左相的荒唐儿子闹出丑闻,跟未来岳家闹翻,接二连三倒霉,他乐得看笑话。

    但现在笑话就要成为自己家的了,他愁得慌。

    “夫人啊!这……”右相向贤内助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