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以玖懂了。

    门房禀告,御史大夫陈书望携妻女拜访,一家三口还装了一车礼物来赔礼道歉。

    “今日老爷和小姐作画,兴致正高,没空见外客。”陈氏冷笑:“告诉他们,我们容家的好东西不少,不稀罕他们的破烂,让他们滚。”

    门房把话一字不漏传达。

    陈书望老脸难堪,可一想到女儿嫁给柳秋亦的无数好处,又厚着脸皮道:“我知道妹妹还在因为当年的事情记恨我,都是应该的。可我今日来事关两个孩子,不仅因为想容,还有翩翩。”

    他挤出几滴眼泪,满脸凄楚。

    安禄伯府谁不知道主母陈氏对陈家的态度,已经不是厌恶,而是憎恨。门房看了一眼面容凄楚,可怜巴巴的陈家姑娘,心里冷哼:长得丑还惦记他们县主的未婚夫,真够不要脸的。今日这番柔弱姿势上门,定不安好心。

    门房温和的脸变得冷漠,半点情面都不留,直接锁门。

    管他们在外面是跳还是叫,全当猴子胡闹。

    陈书望气得咬牙,一家三口无奈回家。

    马车行至大街,另一辆刻有右相府家徽的马车迎面行来。街道拥挤,两车狭路相逢。

    小厮禀告道:“二公子,是陈家的马车。”

    今日天气正好,霍东临被妹妹说动,一起出门,谁知道会遇上她家的马车。回想起两人相识的点点滴滴,霍东临看了眼自己的瘸腿,自嘲一笑。

    “且避开吧。”

    “二哥,你干嘛要让。”霍代瑶搅动手里的帕子,心里憋着一口气:“是她负了你。”

    “不怪她,都是二哥没用。”

    陈家的马车大摇大摆离去,陈书望在安禄伯府受挫的心又恢复过来。他轻蔑看了眼身后的左相府马车,“霍东临不错,但是比起柳家还是差远了。”

    “听说霍家大郎要回京述职了。”

    夫人阮氏眉头一蹙:“他没离京前,陛下很是赏识他。”

    “那有如何,江山代有才人出,柳秋亦是皇后的亲侄子,太子的表哥。霍家大郎再能干,也不上右相府给我们陈家的殊荣。”

    陈书望很满意他的女儿:“想容是我们陈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