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震惊世人眼球的画作出世,除了来自世家大儒之手的惊世之作还有可能是画渣的洗眼之作。

    画渣亲爹安禄伯抿了一口香茶,惊叹追捧道:“我闺女的画有灵魂,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连名家大儒都比不过。”

    容以玖压低存在感,悄悄看了一眼他姐自信的脸。

    原来每一个自信的画渣,都少不了一个爱吹牛逼的亲爹。

    他抿嘴咳了咳:“爹,我回书房念书了。”

    “弟弟,你什么时候主动念过书。”自信的画渣用嫌弃的眼神看他:“过来跟我一起作画。”

    容以玖低头看被姐姐画的杂草占据大部分的花纸,虽然他的墨宝不值钱,可他不想有笔下鲜花被牛粪摧残的感觉。

    “姐姐,我能拒绝吗?”

    容翩翩挑眉:“你说呢?”

    容以玖在亲爹和亲姐的目光中,如上考场的考生般,心中忐忑不安,拿起了笔,琢磨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让笔下鲜花开在画纸的驼牛粪上。

    安禄伯见他迟迟不肯下笔,夺笔添花。

    他笔下的花是原形的,其实就是一个圈圈,然后开在无数狂草中,形成另类的风光。

    他下笔迅速,起笔猛烈。

    一副父女双剑合璧的洗眼之作完成。

    “父亲的牡丹花画得越发好了。”

    “不及乖女的狂草,既批评了当下官员腐败,又夸奖了朝廷的节俭之风,为父不如啊。”

    父女俩互相吹捧,容以玖忍不住又看了几眼狂草和圆圈。

    批评和夸奖?

    牡丹花?

    对不起,他真不会欣赏。

    他默默退到一边,脑袋歪了歪枕到母亲的肩膀上,“母亲,你告诉我实话吧,我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陈氏拍了拍他脑袋,“长点记性,下次看见你爹跟你姐作画,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