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乐熹便向众人告别,礼楚不放心她和昭州派来的人一起走,唤了朱子亲自送她上路。

    三里坡,就是最后一别了,凤久情绪低落,不舍和难过之情溢于脸上,乐熹怔了一怔,还是上前抱住了她。

    “其实我是怕我吃了饺子就舍不得走了。”

    凤久一惊,这句话如炮竹在耳边炸裂,经久不息,实在是让她太震撼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乐熹已经松手了。

    “我真的走了。”乐熹朝众人摆了摆手,便由朱子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都走远了,凤久还痴痴地站着原地,晋远正想上前去拍她的肩膀,目光忽然落在了一口棺材上。

    这口棺材被放在木板车上,四五个佃农正吃力地推着木板车,往城门方向推去。

    “走吧。”凤久回过神来说了一句。

    晋远觉得有些诧异,临上马车前又看了一眼,见这些人很轻松地就入了城,也就没有多想了。

    马车驶了一小段,晋远忽然大呼不对,紧接着就要跳下马车,凤久忙拦住他道:“车夫停车!”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凤久问道。

    “我去找公子,先回府吧。”晋远说着就要跳下马车,凤久忙拉住他追问道,“他不是在府里吗?怎么在这里就下车了?”

    “公子在城门附近,和吴将军商讨防守之事。”

    晋远说完这话,便急匆匆地撩开车帘跳出了马车,不过他跳下马车后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去找礼楚,而是去找刚才那几个佃农。

    那几个佃农因为推着木板车,所以走的并不快,晋远追上他们,凑近着看了个仔细。

    “在干嘛?”其中一名佃农粗着嗓子蛮横道。

    “抱歉,认错了。”晋远赔笑着退到一边,让这些人过去了,但心里总是觉得那几张很熟悉,这么想着便到了礼楚面前。

    “确定见过那几个佃农吗?”礼楚皱了皱眉,目光略微有些不安。

    晋远摇了摇头,不确定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上有一种我很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像是最近才见过的,但也不保证我之前在集市无意中间见过他们。不过那些人里肯定没有刘温陆,就算他乔装了我也照样能认出他来。”

    确实如此,偶尔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再次见面便会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礼楚也期望是这样才好,千万不要是刘温陆又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

    “要不是几个人推着一辆木板车推的那么吃力,我也不会注意到,木板上的棺材应该特别重。”

    默了一会,礼楚猛地抬眸对上晋远的目光问道:“刚说什么?有个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