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谧虽然看不见,却察觉到了这片刻的静谧,侧过脸道:“师父先出去吧,我和小谧说一些窝心话。??”

    南宫非这才迟疑着移动了两步,眼眸中的担忧显而易见,诸葛鸣玉直勾勾地盯着南宫非,等他出了门,才回头问道:“丁谧,这南宫非怎么怪怪的?他看的眼神可不对。”

    “呃……”丁谧白净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绯红,诸葛鸣玉瞪大了眼睛吃惊道,“难道……难道们师徒……已经……已经是那种关系?”

    丁谧没有否认,迟疑地点了点头,诸葛鸣玉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大笑道:“我倒奇怪那时怎么张口师父闭口师父,还以为们师徒情深,没想到啊,原来们之间早已有了情愫。”

    丁谧被她这直白的话羞的整张脸通红,忍不住嗔道:“诶呀,就别说我了,怎么样?在外面过的好吗?有没有人欺负?”

    “没有……谁敢欺负我啊?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诸葛鸣玉拉过她的手坐下,看着面前的人,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沉痛。

    “那李头领呢?这回回来是来找他的吗?”

    丁谧到底还是问出来诸葛鸣玉最害怕也最担心的问题,但本着姐妹间的忠诚,她到底还是犹豫了一下回道:“说不想他是假的,不想见他也是假的,可我知道我和他不该再见面,这辈子的路就走到底了,缘分已经尽了。”

    “不会呀,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只要愿意,他愿意,有什么事情能比相爱的两个人更大呢?”丁谧说这话时嘴角上扬的厉害,显然是沉浸在她的爱河之中。

    诸葛鸣玉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对!没人能拆散和师父!放心吧!”

    丁谧好不容易白下来的脸又红了,这害羞的样子让诸葛鸣玉又忍不住追了一句:“如果我是大恶魔,那么就是小恶魔,没成想这小恶魔也有这般害羞的时候,真是叫人羞煞!”

    “哈哈……大恶魔,我还不知道?羞煞起来可比我厉害多多多多了!”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叩门声却忽然想起,诸葛鸣玉无奈地耸肩道:“是师父,看师父多担心?这才多久就忍不住了?”

    “净瞎说,快去开门吧!”丁谧说着抬手佯装要打人,诸葛鸣玉才懒懒起身将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却不是南宫非,而是礼楚,礼楚将手里的大包袱塞到诸葛鸣玉手上,诸葛鸣玉怔忡地看着怀里的包袱,吃惊道:“什么意思?”

    “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和小谧去听风林,就当是为了小谧的眼睛着想,去那静静好吗?这里太乱了,很快就会有一场血雨腥风,照顾好小谧,我和小飞便感激不尽了。”

    礼楚话语飞快,根本不给诸葛鸣玉任何插嘴的机会,句句都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小谧,来……”礼楚说着已经扶过丁谧往外走去,诸葛鸣玉眼眸一紧,牢牢地跟在礼楚身后,心里寻思他口中的那场血雨腥风,忍不住打听道,“什么样的血雨腥风,连一贯淡定冷静的都开始慌乱了?”

    礼楚蹲下脚步看着她,认真又严肃道:“们就是我们的软肋,若是被敌人拿去用作威胁,那说让我们如何是好?凤久已经被软禁在皇宫了,们两个绝对不能再有事!”

    丁谧才知道凤久被软禁在皇宫的事,十分震惊道:“凤久被软禁了?怎么也不听师父提起呢?”

    “们啊,知道的越少越安,小心脚下台阶。”礼楚扶着丁谧到了后院,在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前看着诸葛鸣玉叮嘱道,“聪明又有本事,唯一的缺点就是任性自我,仗着自己有点本事便不顾安危,现在和小谧在一处,要时时谨慎,保护好小谧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不要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诸葛鸣玉极其厌烦地摆了摆手,转身扶着丁谧就往马车上送去,紧接着自己用力一蹬便进了马车,又探出来一个头道,“也保重,如果有什么麻烦事,就来找我,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毁尸灭迹这种事我还是很还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