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夏天的太阳灼在皮肤上,滚烫的疼。

    热闹的街市因为一起意外,全体噤默。

    就在刚刚,目光所致的所有车子,小到婴儿车,大到货车,都像是撞邪一般,齐齐的就朝着街角的一个女孩身上撞。

    仅仅是一瞬间,那女孩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

    “你快死了。”

    生硬而冰冷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愈发清晰。

    顾唯安忍着痛,动了动小指,对着诡异的声音充耳不闻。

    “你快死了。”

    许是没得到回应,电子音又重复了一遍,顾唯安扯了扯嘴角,如果能动,她已经一巴掌扇飞在她脸上站着的那只白色仓鼠。

    她咬了咬牙,思绪已经有些混沌,系统的声音也模糊不清。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陷入石灰地上,溅出一抹痕迹。

    ——

    意识已经断线,生命在逐渐消逝,杂七杂八的回忆将思绪席卷。

    顾唯安像是观客似的,站在起点,路过一幅一幅的记忆画框,细细回想这辈子的点点滴滴。

    她这辈子不长也不短,每一分都无比煎熬,无比可笑。

    顾唯安这辈子没什么朋友,不是没有,而是她们都不敢靠近她。

    她犹如霉神附体,以自己为圆心,周围十里,但凡有她靠近,花瓶掉落,电线杆无故倒塌,车辆刹车失衡,全城停电,走进水潭差点被电线电死这都是小事。

    看个小病,都会收到一封病危通知书。

    这十九年过得也算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但唯一庆幸的是有一个疼她入骨的母亲,她这时候离世,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有些不孝。

    尽管如此,她迫切的需要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