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恂不解,问谢知微,“你打听鲁仲连做什么?”

    谢知微道,“鲁仲连乃是薛婉清的人,薛婉清原先在大雍,尚不足为虑,如今她被人带到了娄国,殿下将来与娄国终有一战,我便有些担心。”

    “不足为惧!”萧恂道,“大哥将她献给娄国的热气球的图画了给我看,我一看便懂了是怎么回事,那玩意儿,用得好不好,全凭运气,再说了,娄国为何要花大力气将她弄过去,背后到底是什么深意,不到最后谁也不知。”

    萧恂抬手抚过谢知微的脸颊,“我带你出来是为了让你散心,你总是想别的人,你当多看看我!”

    两人的桌子与易水寒师兄妹的离得很近,他二人说话,虽很小声,无奈,聂琬娘本就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听到之后,并不知道谢知微乃是女子,只以为是一对断袖,忍不住道,“无耻之徒!”

    易水寒怒道,“师妹,慎言!”

    说完,赔着小心向谢知微看过来,生怕谢知微一弹指,他师妹又出什么状况。谁知,谢知微只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他不由得很是感慨这少年,年纪虽小,胸怀却宽。

    谁知,用完面后,两人步出了酒楼,朝西走了约有一两里地,他正要和师妹说话,一扭头看到师妹满脸红疹子,吓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了。

    聂琬娘浑身痒得生不如死,正好旁边有一家药铺,两人直奔药铺,好不容易等到二人,诊脉的乃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者,看过之后,沉吟片刻,道,“姑娘这是中了痒痒草,毒性不大,三日后,症状消失,不必用药。”

    “大夫,您行行好,我这太痒了。”

    这老者眼中流露出同情之色,“姑娘,看你是个江湖人,江湖行走,处处与人为善。实不瞒姑娘,若是寻常的痒痒草,老朽一剂方子,药到病除,可这痒痒草是被人配制过的,手法之高明,老朽平生未见……这样,也是姑娘运气好,往前走,有一家名叫保和堂的药铺,来了个姓崔的老神医,姑娘可去碰碰运气。”

    聂琬娘便扔了一块银子,迫不及待地和易水寒出了门,一路走,来到了保和堂,一打听,崔神医正好今日离开了,听说是往北去看外孙女儿去了。

    二人只好马不停蹄地追着崔神医而去,易水寒后悔不迭,他还说那小少年心胸宽阔,看来也是个睚眦必报的。

    谢知微也听说了外叔祖在夏州城逗留的消息,不过,她并没有急着追出去,既然外叔祖是去看望外孙女儿,那便是她了,将来在真定府必然能遇到。

    夜里,两人在夏州城逛街,正好遇到了一家新酒楼开张,老板在门前搭了大大的彩楼,风格与京城一样,整条街的两侧都挂了灯笼,上面写了谜语,只要猜中十个,便能赢来一盏灯笼。

    此举吸引了成千上万的人来观看,一时间,夏州城里就跟过节一样热闹。

    谢知微拉着萧恂的手挤在人群中,兴致也极高,她一连赢了三盏灯笼,酒楼的老板朝她拱手作揖,“小公子,要不,您里边请,小的请您吃一顿大餐,这灯笼就请您高抬贵手吧!”

    谢知微被逗得大笑起来,“你一顿大餐,难道抵不上一盏灯笼的钱?”

    老板听谢知微是京城口音越发觉得亲切,”公子不知,这里离京城隔了千山万水,灯笼在京城不值钱在这里可值钱了。“

    谢知微便将灯笼还给老板,“我也不是小孩子,我纯粹是逗个趣儿,你既然如此说,我就还你好了,也省得我提着。”

    老板自然是高兴不已,便非要谢知微进去吃一顿,萧恂和谢知微对视一眼,两人均是觉得盛情难却,便进了酒楼,要了靠窗的位置,要了两碟小菜,谢知微要了一壶茶,萧恂要了一壶酒,两人一边看热闹,一边对酌。

    “这位兄台,又见面了,实在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