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谢知微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昏沉,她睁开眼睛,见窗户缝里一点亮光都没有透进来,以为自己是做梦被吵醒了。

    她一摸身边,萧恂不在。

    正要起身,就听到外面萧恂压着的声音,“祖宗,这鸡还没有叫呢,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姐夫,鸡早叫了,你不信,你听,你现在听不到,是因为王府里没有养鸡。我院子里专门养了一只大公鸡,每天它一叫,我就起来了,这叫闻鸡起舞。”

    “你舞去吧,你爱干啥干啥,你别来凝晖堂吵你姐姐睡觉。”萧恂打了个呵欠,“你去找墨痕,让他陪你玩去。”

    “墨痕不是你书童吗?姐夫,你身边有没有那种来去无影无踪的人……”

    萧恂已经不耐烦了,“松风,你下来,把五少爷带走。”

    一道黑影闪过,下一瞬,萧恂听到谢明溪咯咯大笑的声音渐渐地远去,他耳根总算是清净了,正要进门的他,突然醍醐灌顶,觉得以后,他不能和湄湄很快就要孩子,否则,他会疯掉的。

    闻鸡起舞?

    他从小就没有干过这么不正常的事,以后也不可能了,要是可以,他想和湄湄在床上睡七天七夜。

    萧恂打着呵欠上了床,迫不及待地将谢知微搂进了怀里,耳边听到谢知微的轻笑声,他便知道,谢知微已经醒了,好笑地在谢知微的唇上吻了一口。

    “溪哥儿吵醒你了?”

    “嗯,湄湄,我不想将来有个像溪哥儿这样的孩子,我想每天早上和你一起睡到自然醒。”

    谢知微忍不住笑起来,“溪哥儿在家的时候,只要我爹爹在家,他就会一大早跑去拍我母亲的院门,我听到我母亲跟嬷嬷抱怨,说要不是看在亲生的,就想把他给卖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谢知微便打了呵欠,她转过身,搂住了萧恂的腰身,身体紧紧贴着萧恂的身体,睡着了。

    萧恂待她睡得沉了,轻轻地将她的头抬起来,穿过一条胳膊,再将她往怀里拢了拢,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着,听着她沉稳的呼吸声,只觉得真好!

    一大早起来,萧恂有事忙去了,谢知微让朱叔送谢明溪去上学。

    她用过早膳,便带着杜沅和杜沚去了槛院,襄王在槛院养病,劫匪一刀砍在他的臂膀上,他虽然只受了一点皮外伤,但毒素令他的伤口迟迟不能愈合,血流不止。

    “湄湄,你来得正好!”

    比起之前,容侧妃的脸色看着差多了,她朝谢知微伸出手来,“好孩子,你去看看王爷,看有没有办法?”

    谢知微心底还只是疑惑,待看到了襄王,他的脸上蒙着一层黑气,眉眼间已经笼上了一层死气,眼中虽然还有光,但生机已经少了一半了。

    “王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