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恂忙要起身行礼答谢,谁知,还没来得及起身,疼得他“嗷”地一声叫,连忙坐到了椅子上,一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上堆起了惨兮兮的笑,“岳母,实在抱歉,小婿这腿暂时站不起来,小婿只好失礼了,多谢岳母大人收留!”

    说着,他拱手向袁氏道谢。

    谢元柏还能说什么?横竖,说萧恂喝醉了酒,被留下来,丢的是萧恂的脸。

    一盏茶的功夫前,他恨不得把萧恂一脚踢出京城,此时却不得不收留他在家里住着,“那就收拾一件客房出来,暂时让他先住下吧!”

    “也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就住溪哥儿的院子吧,横竖也就是暂时住一下,单独收拾一间客房,多麻烦啊!”

    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袁氏看萧恂的眼神,比看儿子的还要亲切,柔声道,“跟溪哥儿住一块儿也行,就是怕他吵着你。”

    “怎么会呢?溪哥儿那么乖,我也有两个弟弟,比起溪哥儿来,那真是差远了,他们要是有溪哥儿这么怪,我都会笑醒了。”

    这话袁氏越发爱听,忙让婆子们去抬了春凳过来,将萧恂抬到了谢明溪的院子里。

    谢明溪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他正在背书,书也不背了,跑出来,见面就喊道,“姐夫,你的腿疼不疼?”

    谢元柏正跨门槛呢,惊吓之下,腿一软,朝地上扑了过去,袁氏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老爷,你怎么了?”

    “没事。”

    谢元柏不敢再节外生枝,他已经后悔死了,要是没有踢那么重,现在就不用把萧恂留在家里过夜了,只要一想到,萧恂曾经在自己女儿闺房后面的大树上偷窥,谢元柏想拿把大刀砍死萧恂的想法都有了。

    女儿才十一岁啊!

    啊,不,当时女儿才十岁,所以萧恂他到底想干什么?这满京城里,及笄的贵女们还少吗?实在不行,秦楼楚馆里的姑娘都是用来摆着好看的吗?

    将萧恂安置好后,谢明溪还在像小狗一样围着萧恂转来转去,一张小嘴吧嗒吧嗒个不停:

    “姐夫,你跟我睡吧!”

    “姐夫,算了,我怕把你的腿碰到了,我把床让给你,你搬到我屋子里去吧。”

    萧恂谢绝了他的好意,“我就住在这里好了,我腿好了,就要回去了,怎么好打扰你晚上睡不好呢?”

    谢明溪还要坚持,谢元柏将他拎到了院子里,低声警告,“你姐姐还没有过门,现在不适合喊郡王爷是姐夫,你暂时不要这么喊,省得惹人笑话。”

    谢明溪不解,“爹,我一直这么喊的,也没见人笑话我。爹,我姐夫挺厉害的,我听同窗说,这满京城里,没有谁不怕他,原先他是我师傅,没人敢欺负我,现在别人听说他成了我姐夫,更加不敢欺负我,都挺巴结我的。”

    意思是,这姐夫,他喊定了。

    谢明溪兴奋过头了,这会儿才想到他爹才从外面回来,便关切地问了一句,“爹,您才回来吧?还没有回院子里梳洗,您去吧,我会帮您把郡王哥哥招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