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信都收到了吗?”萧恂低声问道,谢知微点了点头。

    萧恂又问,“我不在的时候,吃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谢知微不由得好笑,这又是变着法儿地问,她有没有想他的意思吗?

    “都挺好!”

    萧恂自然难免失望,不甘心地问,“有没有一点点想我?我不在,没有人陪你玩,我们明天去骑马好不好?”

    谢知微一听这话,萧恂这是一时半刻不会回去的意思了,不由得抬头看向他,“你暂时不回去了吗?”

    “看情况,若是那边的人不知道我回了京城,我就在京城里呆着,若是知道我回来了,我就赶紧赶回去。”萧恂得意地道,“湄湄,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把他们耍得多狠,让他们完全不敢揣摩我的意志,他们以为我在打北契,我就去打西凉,他们以为我打西凉,我又去了回鹘。”

    “哦,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萧恂说着,从怀里摸出了几张银票,“开春了,要换新装了,给你买首饰。”

    谢知微接过来一看,全是一万两的银票,她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将银票拍在他的胸口,“你知不知道,我祖父为了西疆的军饷,头都快愁秃了,你是不是将军饷中饱私囊了?”

    “胡说,这是我自己的商队挣的银子,我拿来养媳妇儿,招谁惹谁了?”萧恂一副痞相又露出来了,你祖父送到西疆的军饷,十万两银子到我手里,看有没有一万两,我还没找那帮扒皮算账呢,我迟早要抄了他们的家。“

    门外,松风敲了敲门,低声道,“王爷,谢家的公子和姑娘们都往这边来了。”

    萧恂很是不舍,不耐烦地道,“知道了,就你话多。”

    谢知微忙牵着萧恂的袖子,她还没有说话,萧恂就叹道,“湄湄,我也很舍不得你呢,可是,眼下我还不能在京城露面,不过,你放心,等你回了倚照院,就能看到我了,好不好?”

    谢知微知道他肯定又要去翻她的窗户,嗔了他一眼,“你快马加鞭回来,不好好睡觉,你今晚就算去了,我也不会给你开窗户。”

    “没事,我就在外头那棵大海棠树上睡一.夜就好了。湄湄,只要能离你近点,我就很知足啦!”萧恂的情话不要钱地说,眼见谢知微有些免疫了,他心里哀嚎一声,他的湄湄不好哄啊!

    门外,起了一阵躁动声,谢知微听到谢知慧的声音道,“你胡说,我不认识你,你要是敢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报官了!”

    “报官,开什么玩笑,你是我未婚妻,我跟你说两句话,你还要报官了,你别以为你是谢家的姑娘,就能肆意妄为,你可不是端宪郡主!”

    这男子的声音非常陌生,谢知微皱起眉头,正在想这人是谁,萧恂在她耳边道,“是忠靖王府的庶长子。”

    忠靖王府的庶长子是正儿八经的庶长子,与萧恂的身份还不同,萧恂是庶长子,他身上有爵位,且,谢知微猜测他的身份,恐怕是昭阳帝和元后的嫡出。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过两日,我要去法门寺上香,我们再去踏春,好不好?”谢知微哄着萧恂。

    “不好!”萧恂指着自己的侧脸,“这里!”

    就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谢知微白了他一眼,不打算惯使他这坏毛病,扭身就朝门外走去,才走出去两步,就被萧恂一把拉进了怀里,趁着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