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午夜,一张纸上被王惊蛰从东往南,陈三岁从北往西的勾画出了古滇国古城大概三分之二的轮廓,城中细节差不多描绘出了将近一半左右。

    王惊蛰叼着烟,拿着这幅图眯着眼睛冲着灯光的方向,端详了许久,姿势始终都没有变,陈三岁不解的望着他,开始不太明白他这番做法是啥,直到王惊蛰的手指,顺着纸上古城的轮廓缓缓的划了几圈之后,他才豁然开朗了。

    “古人的智慧和能耐,我们这些两三千年后的现代人拍马都未必能比得上啊……”王惊蛰惊叹了一声,烟灰烧了大半夜掉在了地上,他都未注留意到。

    陈三岁轻声问道:“王哥我曾经听说在国内有一座八卦城,整座城池都是以八卦方位建造起来的,那这一座古城?”

    “以前我曾经听一位长辈描述过,古楼兰的地下王宫是以一座风水阵的形式建造起来的,只可惜那座风水城被埋在了荒漠下,永远都没有再被挖掘出来的可能了……”

    这一夜,王惊蛰一宿没睡,直到鸡鸣声响起的时候,他还在伏案端详,等到天亮了他才顶着通红的眼睛,抻了个懒腰长吐了口浊气,对于几天后的下水充满了莫名的期待。

    两天后,一辆考斯特开到了抚仙湖,早先就知道有人今日会到的黄九郎就把王惊蛰招呼了出来,告诉他今日考古队的人就到了。

    考斯特里下来十四五个人左右,领队的是个六七十岁充满了学者味的老人,他是京城某大学历史和考古系的教授黄詹,在国内这两个领域中具有着崇高的威望和知名度,这么说吧,若论历史和考古领域的话,他坐上第二把交椅的话,国内基本就没有人敢说自己在他之上了,黄詹身后跟着的几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女是他的得意门生,个个都是历史或者考古的精英,年纪轻轻的都快要奔着博士头衔去了,除了他们这一伙外,还有个叫张生利的人,他是一个考古研究所的副所长,多年前就曾参与过关于抚仙湖的研究。

    这伙人从考斯特上下.来后,可以看得出来黄九郎对于黄詹一行人挺礼敬的,以前似乎也曾有所接触,他率先就迎了过去,伸出手笑道:“麻烦您老黄老,还得让您亲自带队过来,刚过年您还没开工的吧?”

    “呵呵,听说有人对抚仙湖有兴趣,我就按耐不住寂寞了,我这个年纪的人啊对于过年已经没啥兴趣了,有生之年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国内历史考古领域的一些未解谜题了,就开一桩我就放下一桩心事,折腾点也没什么”

    “黄老不亏是国内的历史泰斗,这份敬业的精神太难得了……你好张所,又见面了?来,我给你们两人介绍个人”黄九郎和他们客套了几句后,一转身就指着王惊蛰给双方介绍了一下,但是对于他的身份说的却挺含糊,定位也很有意思,只说王惊蛰是个经验丰富的探险家,详情则是一点都没介绍,想来黄九郎也知道,真要是他介绍王惊蛰是个赊刀人的话,这帮生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肯定都是懵逼的。

    黄詹的学生对于王惊蛰和陈三岁是比较好奇的,眼神都中都充满了打量和审视的味道,倒是这个老学究笑呵呵的朝着他点了点头,也没什么架子。

    黄九郎介绍完后,双方人算是暂时就初步认识了,村子里有一栋民房被腾了出来,当做了是这次挖掘工作的临时指挥场地。

    由于今个是第一次见面,有很多事得要事先交代了,也就是官方召开的研讨会性质,这个会议整的非常复杂,首先是如何做准备工作,接着是关于研究发掘的方向,然后是各种注意事项,总之呢研讨会开的,让大部分人都兴致冲冲,但王惊蛰和陈三岁听了却很想睡觉。

    一群人围着黄詹,张生利和黄九郎在中间,个个说话的时候都引经据典,学术知识,理论分析嘎嘎到位,王惊蛰就站在群人边缘外,抱着胳膊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他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从他的角度来讲那就是听听就得了,他对这帮学术派是不会听命行事的,一切全看自己的经验和见识。

    &nbshu19.ccsp;开始时说的,都和黄九郎之前给他介绍的差不多,往后黄詹和研究所的人聊的,则是古滇国的历史,和水下古城的概况,然后.shu12.cc这帮人吐沫星子直飞的各抒己见,整出了计划abc什么的。

    一直讨论了能有三个多小时,陈三岁小声说道:“哥,我要尿尿去了,憋不住了”

    王惊蛰斜了着眼睛,说道:“尿遁,你也呆不下去了是不?”

    陈三岁尴尬的说道:“我脑袋疼……”

    “行了,去吧,去吧,我再坚持会,要是半个小时我还没出去,你就过来换我出去尿尿”王惊蛰不耐烦的催促着,他俩至少得有一个人在这,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王惊蛰和陈三岁说话动静有点大,顿时里面那一群人不少就把目光投了过来,黄九郎抬头问道:“惊蛰啊,关于这次发掘工作,你有什么意见?”

    王惊蛰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摆手说道:“呃,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