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经理在前面领路,三人走进了这栋院子,就看见楼前有个游泳池,泳池的另外一头放着把遮阳shu21.cc伞,下面坐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子,一手夹着雪茄,身旁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正看着他们走过来。

    “哗啦!”泳池里的水忽然被拨动了一下,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着泳,还没等王惊蛰他们看清楚,就见那夹着烟的中年突然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左轮手枪,照着泳池的方向“砰,砰,砰”连开了几枪。

    三人顿时被吓了一跳,马强更是禁不住的伸手就抓住了小文的肩膀,脸都白了。

    泳池的水面飘上来一片鲜血,紧接着一条大概两米多长的鳄鱼的尸体就浮了上来,鳄鱼的脑袋上有两个血洞,还在往外潺潺的流着血液。

    遮阳伞底下的中年男子,把那把左轮手枪放在来了桌子上,然后抬起手来挥了挥,就看见别墅里走出两个人直接跳进了游泳池里,然后合力将那条鳄鱼给拖到了岸边,又将其拉了上来,在水里的时候还没太得太清楚,等鳄鱼尸体被拖上岸这才看见,这家伙的个头很吓人,差不多相当于三个成年人.摞在一块了。

    一股腥臭的味道,淡淡的弥漫在四周,开枪的中年用缅语跟人吩咐着什么,赌场的经理回头笑道:“将军说,一会请你们吃烤鳄鱼肉,很新鲜,烤起来特别嫩,营地的后面还有个鳄鱼池,里面养了上百条的鳄鱼,他这里还有两瓶上号的波尔多红酒,待会也会起开醒一下”

    鸡毛请吃饭请喝酒啊,这明摆着是摆了一场鸿门宴,给他们三个来了个下马威啊,这枪声无疑是在向他们宣告着一个现象,这里杀人不犯法,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死了人也没什么,直接扔到池子里去喂鳄鱼好了。

    王惊蛰砸吧着嘴,摇头说道:“可惜了这一池水,多浪费啊”

    经理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的脑回路这么大,居然在考虑这一池子水的问题。

    王惊蛰和小文都相视一下,这将军可能都当他们是山沟里冒出来的,没有见过啥世面,寻思一个下马威就能给他们镇住呢,这就有点尴尬了啊,别说了一池几百条鳄鱼了,你就是整一池子的死人也不过如此,老子连阴曹地府都去过几个来回了呢,你这地方要是能吓到人,那我们真得说声谢谢了。

    经理来到遮阳伞底下,低头跟着哈度交代了几句,然后就有人拉了三把椅子过来放到旁边,那位哈度将军伸手示意他们坐下,王惊蛰也不客气,坐在他对面还翘起了二郎腿,小文跟紧张的不行不行了的马强坐在他旁边。

    哈度将军从桌子上拿起一盒雪茄打开后,推了过来,操着一口稍微有点蹩脚的普通话,说道:“几位先生尝一尝,正宗的哈瓦那手工雪茄,不错的”

    王惊蛰摆了摆手,小文从身上掏出一包利群,笑道:“您这烟太冲了,不太适合我们,还是shu12.cc这个比较合适”

    王惊蛰从小文那接过一根烟点上,然后毫不忌讳的跟对方对视着,这个当地的军阀哈度先生,大概四十来岁左右,脸型比较瘦削鼻梁骨上卡着一副墨镜,看不见两眼是啥状况,脸颊有些往里凹,嘴唇略厚,额头上有三道横纹,从面相上来看的话,这确实是戎马一生的人,身上还浮着一层不算太淡的血气,肯定是杀过不少人的,他夹着雪茄的右手虎口上还有着厚厚的老茧,明显是经常在握枪。

    我们国家边境这边的几个邻居,说实话国度都不是很太平,不能说是连天战火吧但每隔几年,或者一年里有几次火拼还是有的,而到了二十一世纪的这个年代,还能够存活下来并且有人又有枪的队伍,那绝对是有眼界又有关系并且还绝对是非常有钱的。

    就像这位哈度将军,在缅地的话,绝对类似于古代的那种大权在握的一方诸侯了。

    王惊蛰实在是想不通,对方把自己给找过来到底是为啥的,要说为了那不到一千万的钱也不太可能啊,这么牛逼个将军就这点度量他的话,他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了,再说了,这钱也他么不是他的啊,我们自己输了的又再给赢回来,那有毛病么?

    百思不得其解下,双方寂静了半天,哈度将军在抽着雪茄,他们三个淡定的抽着烟,要说最紧张的肯定是马强了,这哥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大阵仗,并且对王惊蛰和小文的底子也不熟悉,他就一平头小老板姓,在川中可能见过最多的也就是街边斗殴了,连枪都没有见过。

    没过多久,一份烤好的鳄鱼肉真给端了上来,还外带几份沙拉,两瓶红酒和一些小吃,哈度伸手说道:“尝一尝我们这里的特色,鳄鱼肉,味道很不错的”

    王惊蛰拿起一把拿过餐具,直接插了一块肉放到自己的盘子里,然后说道:“您太客气了,知道我们玩了一下午,还没来得及吃饭,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在您的赌场里赢了你的钱,还吃你的饭,怎么说都有点唐突了”

    哈度顿时拧了下眉头,经理更是脸色一僵,他这话明显是奔着打脸来的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度说道:“你知道我的赌场投资了多少钱么?一共七个亿的美金,光是装潢就这些,还不算之后上的设备等开支,你觉得你赢走的不到一千万对我们来说,算什么事?几乎可能也就相当于是我们两个小时的流水罢了,再一个,贵宾厅里有时下的赌注几把就差不多了,你这点钱实在不值得我们有什么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