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令寒有些好气,他现在不敢动,眼见血莲心蛊舔饱鲜血,正在钩爪尖上费力翻过两圈,他道:“我若能动还会让你捡着便宜?”

    “呦?”莫折风歌寻思着,“风继客栈占尽我口头便宜的人不是你么?”

    “此一时彼一时。”段令寒气结,“你快些,这蛊虫喝饱血一回去,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再爬出来了。”

    莫折风歌莞尔一笑,抖着枫火红长裙,得意道:“我可不急,袭庭你难道不知吗?”

    段令寒道:“不急那你走了便是,陪我在此说甚么闲话?故意拖我时间呢?”

    “你!”

    莫折风歌有口难言,腹诽着,难不成我要抛弃个金大腿不要,自己跑路不成?

    男主与女主。她与段君越就像两条线,不管何时不论长短,总有相交的一点,即使平行也总会出现意外,譬如横出一条线将他们相连。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还有被剧情线拉回来的一天。

    “汗。我勉为其难。”

    莫折风歌毫无理智的妥协,伸手在段令寒腰间摸索,触手温热。段令寒穿着的锦缎顺滑,敷贴在坚实劲瘦的腰,纤长玉指能摸到凸凹有致的腹肌,鼻尖淡淡的幽香还是依旧令人闻之微醺。

    “这么好的美人儿,怎么就不属于我呢?”莫折风歌干笑道。

    “最后一次,若你还敢再提那三个字,我会你让死无全尸。”

    这明明是一句威胁性十足的话,却带着满满松散的笑意,一点不带杀伤力。

    然而,莫折风歌却知段令寒此话不假,因她觉察到那笑意有些阴冷。

    玉盅不过半个鸡蛋大小,通体碧绿,精致玲珑,镌刻古老难辨的文字。她看不懂。

    莫折风歌将玉盖旋开,段令寒平稳不动将血莲心蛊放进去,迅疾盖上盖子。

    段令寒捏着玉盅神情难辨,揶揄道:“清欢,你说这过程是不是太过简单了些?”

    其实《冷意失薄衫》这本书,前期走的是无脑剧情,后期是虐恋情深,姽婳楼的片段她写的不多,总之,获取血莲心蛊的过程的确是挺简单的。

    莫折风歌道:“也不是吧?我们不是还走过了玄天阶,和幻月香么?”

    段令寒不置可否,道:“嗯哼……那还是八殿下故意设的呢。”

    “算了,我们先上去吧。”

    段令寒不作他想,带着莫折风歌踩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