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官路,九千岁的生祠开道,千百万的百姓垫底,把他的乌纱擦的顶亮。

    余靖宁一个人去了一趟南郊。

    济南府的大雨已经停了,白骨累累的土地早就被填埋了起来,土地被待弄得平平整整,看不出这里发生了如何的人间惨剧。

    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被骗来这个地方,本来打算等来一个生的机会,没想到却从此长埋底下。

    若不是余知葳从奏折当中瞧出了不对特地安排人以论功行赏的名义来济南府询查;若不是他和谭怀玠据理力争,把阉党的官员挤开来了济南府;若不是活埋的百姓太多,一个摞着一个顶到了土层的表面;若不是刚好下了几场瓢泼大雨,冲开了覆在累累尸骨上那层疏松的泥土。

    那他们就要在这里永远长眠了。

    大概是怨气冲天,不知其数的白骨向天嚎啕,终于把这惊天的冤情揭开了一个粗糙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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