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白,高湛已经开始在院中练剑了。

    荷儿轻步而至,叫了声“殿下~~”

    高湛气入丹田,收回了宝剑。

    “荷儿~~”

    “殿下…奴婢有话要说…”

    荷儿躬身以拜,很是恭谨。

    高湛怔了怔,笑道“但说无妨!”

    “姐姐说,殿下要纳她为侧室了,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早膳过后,我就当众宣布此事!”

    “可是,奴婢有一事难得心安…”

    高湛见荷儿面色惶然,心下生疑。

    “何事?”

    荷儿吁了口气,叹道“掖庭令那狗贼,素来觊觎姐姐的美色,当日在掖庭局时,他便对姐姐百般调戏,威逼利诱,姐姐…当然誓死不从…后来,掖庭令便常常苛待姐姐,逼姐姐吃馊饭剩菜,还动辄打骂,滥用私刑,害得姐姐遍体鳞伤,如今身上,还留下不少疤痕,不知殿下可曾发现?”

    荷儿是个聪明人,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她心如明镜,是以编织了一番真真假假的话,把高湛气个半死。

    “这狗奴,本王饶不了他!”

    荷儿咬咬牙,趁热打铁。

    “这尚且只是害了姐姐,可这狗贼,他还想抹黑殿下…”

    “他想做什么?”

    “当日,殿下曾向姐姐表明心迹,有意纳她为妾,可这狗贼,竟然还对姐姐纠缠不清,奴婢好言相劝,那狗贼竟说…竟说…”

    “他说什么?”

    “他说…只要姐姐敢嫁于殿下,他就敢放言,说姐姐是他掖庭令玩弄过的女人…”

    高湛气得一抖手中宝剑,咬牙切齿地骂道“他这是藐视本王!他敢让本王抬不起头来,本王就让他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