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辽军骑兵便做出了反应,从队伍里窜出二三十骑精悍的大帐皮室军,直奔杨再兴而去,很快便将杨再兴团团包围了起来。

    杨惟忠大惊失色,手中长枪紧攥,随时准备率众冲杀而出,营救杨再兴。

    要知道骑兵二三十骑,抵得部卒上百人,尤其是辽军精锐大帐皮室军,更是非普通士兵可比。

    杨再兴哈哈大笑:“来得好!”

    银枪一举,便冲上了来敌,只见银光闪动,接连数杆大帐皮室军的长矛被荡开,紧接着那道银光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便刺中了一名辽骑的咽喉。

    带血的枪刃拔出,杨再兴根本不去看那中枪的辽骑,回头接连两枪荡开两杆从背后刺来的长矛。左手一伸,便将另一名辽骑的长矛抓出,用力一扯,那名辽骑便连人带长矛被扯到马下。右手的银枪却没有丝毫的停歇,顺势就是一枪,那长枪如同闪电一般,正中一名从斜刺里窜过来的辽骑的眉心,那辽骑眉心流出一缕鲜血,一声不吭的再到于马下。就在同时,杨再兴胯下的骏马蓦地前蹄暴起,狠狠的踩在那名落在地面的辽骑身上,在那千斤重锤之下,那名辽骑口鼻鲜血狂喷,眼见是不活了。

    哈~

    银芒蓦地暴起,在空中斜斜的划了一道一百八十度的光弧,只听得叮叮当当声响起,四五杆长矛被磕得飞了起来,那银枪连连抖动,胯下战马也随着那银枪而奔行,一连三枪,快如流星,三名辽骑分别被刺中咽喉、眉心和人中穴,如同稻草一般接连栽倒了下去。

    两道矛光自杨再兴背后袭来,只听杨再兴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左手一伸,竟然接连抓住两根矛杆,随后一声大吼,右手反手便是两枪,将两名偷袭者刺于马下。

    不过几个照面的时间,便接连干掉了八名辽骑,余下的辽骑大惊,那里还敢如刚才那般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只是将杨再兴团团围住,却不敢率先向前。

    杨再兴一声长笑,纵马一冲奔向四周包围的辽骑最密集处,就如同劈波斩浪一样,枪影瞳瞳,马匹所过之处顿时掀起满天的血雨,残肢断臂四处横飞,七八名武力不俗的大帐皮室军精锐,都无法令杨再兴停顿一步,眨眼间便冲出了包围阵。

    在他身后,又是五名辽军骑兵横尸于地,只留下几匹无主的战马在哀哀悲鸣。

    余下十余名辽军骑兵大惊,纷纷聚集起来,长矛一致向前,形成一个密集的矛阵,直至杨再兴。

    杨再兴调转马头,又是一个疾冲,径直朝那十余杆密集的矛阵冲来,似乎面前不是闪着森芒的精铁矛尖,而是稻草杆一般,眼见得离那矛阵只是十余步,杨再兴的银枪突然在地上一撩,挑起一名辽军的尸体,向前顺势一掷,只听数声轻响,那连人带甲近两百斤的辽军尸体,硬生生的砸在辽军伸出的矛杆上,加上抛掷的力量,何止三四百斤,砸的四五杆矛杆齐齐往下一沉。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杨再兴的银枪已杀至,长枪如风,上下翻飞,纵马穿行而过之时,又是四五名辽骑倒在血泊之中。

    转眼之间,将近三十骑辽军精锐,便只剩下数名残兵败将。

    这一刻,不只是杨惟忠等人惊得目瞪口呆,就是在数百步之外,被百余名精骑簇拥护卫的辽军主将萧干也惊得脸色大变:“宋人之中,果然亦藏龙卧虎,此人之武勇,举世鲜有敌手!”

    杨惟忠也发现了辽军后方的主将,见得那百余名精骑之中,一杆大旗在轻轻的飘扬,他稍懂契丹文,认得那个“萧”字,虽然不知道来者便是大名鼎鼎的萧干,却知道辽人之中,萧和耶律两姓,皆是王族,那大旗下的中年主将,必然非同小可。

    而就在此时,杨再兴已拍马舞枪,将余下几名辽军骑兵斩杀得干干净净,身上的白色战袍溅满了血迹。

    杨惟忠望了望杀敌如宰鸡屠狗般的杨再兴,又望了望远处的萧干大旗,突然急中生智,一催胯下骏马,朝杨再兴疾奔而来,高声喊道:“杨虞侯,此般厮杀不是个头,速随我冲杀敌军主将,以解我军之围!”

    杨再兴蓦然回头,也看到了远处的辽军主将及扈从,当即喝了声:“好!”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