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个梦。

    这才心下稍安,额头上却已经是出了一层薄汗,也只得强行宽慰自己,重新睡了下去,

    贺顾、裴昭珩二人,便这么在这京郊庄子里住了两三日,第四日一早,才收拾行装,上了车辇回京城去了。

    贺顾自做了那个梦,再加上那日汤池里的尴尬情形,心中便已对三皇子有了三分芥蒂,倒也不是怨怪他什么,而是单纯只出于避嫌之心,觉得自己一个媳妇不在身边的独居男子,应当和断袖小舅子,保持几分距离罢了。

    只是他态度冷落了下来,倒也不知三殿下是否察觉到,总归他是一句话也没多说的。

    不过保持距离归保持距离,正事贺顾也没忘,二人回了京,贺顾便请了颜之雅来了一趟公主府,替三殿下把了脉,只是贺顾本以为颜之雅多少能看出点问题来的,谁知颜姑娘把完了,却只是面露三分疑惑,看了看三殿下……

    又看了看三殿下。

    依脉象看,颜之雅实在没诊出来什么。

    这位端坐公主府茶厅,容止温雅的三殿下,身子不但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还强健得很,可小侯爷和三殿下,却又都明明白白的跟她说,三殿下他体虚畏寒多年……

    小侯爷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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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罢了,三皇子可是皇帝老儿的亲儿子,他都说了有,她要是硬说没有,那不是跟他对着干么?

    而且观小侯爷神色,分明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三殿下的身体,不似作伪,应该不是存心忽悠她。

    颜之雅竟一时也有点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了。

    贺顾见她久久不说话,急道:“怎么样,姑娘倒是说句话呀。”

    颜之雅“呃”了一声,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抬眸却正好望见了那位没病装病的三殿下,一双深邃如幽潭的桃花眼里。

    那双眼睛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她,乍一看像是在笑,再一看却又意味深长。

    颜之雅心中便不由得猛地打了个突,话到嘴边,忽然拐了个弯,道:“呃……殿下脉象平和,虽然看不出什么大问题,但喘咳、畏寒之症,诱发原因甚多,也不能仅凭一个脉象就断言症结所在……”

    裴昭珩听她这么说,看着她时,微不可察的轻轻勾了勾唇角,这才挪开目光去,没有说话。

    贺顾却被颜之雅绕的头昏脑胀,急道:“那……那怎么办,若是确定不了症结所在,可该怎么治啊,难不成殿下的病便治不成了吗?”

    颜之雅站起身来,把随身带着的小药箱合上背起来,道:“我回去琢磨琢磨,若是有头绪、有办法了,再告知小侯爷。”

    贺顾无奈,也只得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