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封情信,顾斐音夹在某本给宁时亭回书的奏折中的,上边寥寥几句,全是带着一些旖旎意味的调笑。

    是……艳诗。

    “还愁不是新人料,腰肢九系如何抱?”

    “如何抱,柔入无骨将又惊靠。”

    “桃花深径一通津。”

    纸张四散,偏巧有一封落下后打在了宁时亭头顶。

    他本来睡眠很深,小狼也跟着一起打盹儿,可是小狼这个时候被惊动了,抬起头想要咬住其中一张,一动一扭,又把宁时亭吵醒了。

    顾听霜看见宁时亭动了,眼疾手快伸手将那几页纸张捞了回来,赶在宁时亭睁眼之前塞进了袖子中。

    宁时亭睁开眼,眼尾红红的带着朦胧水光:“?”

    顾听霜感觉有点难以直视他的眼睛:“没,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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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你睡你的。”

    宁时亭不疑有他,本来就困,听他这么说后又接着睡了。

    眼睛闭上,睫毛长长。

    顾听霜复又挪回视线看他。

    鲛人身体柔软,他感受过了。这两日和宁时亭同床共枕,第一天他扣着宁时亭的腰睡的,感想就是鲛人的确很软,软得他偶尔会忍不住想要试着掐一掐,看看能不能掐到骨头。

    宁时亭又这样瘦,腰也很细,这是没得说的。

    他父亲,会这样拥抱宁时亭吗?

    至于后面那句“桃花深径一通津”,顾听霜看不懂,理所当然地想作了宁时亭的嘴唇。

    他又去看。

    宁时亭微微歪着头靠在座椅上,小狼被惊醒后换了个姿势趴在他胸口,毛茸茸的脑袋拱在宁时亭的下巴上。

    宁时亭的嘴唇很润,也或许是鲛人的原因,水润柔软,淡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