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某的人头,可是有了一个大大的交代。”

    “正是,有了大叔的人头,我这趟可是值了。”

    “那,李将军,王某临死前,想知道一件事。”

    “请讲。”

    “李将军如此给萧氏卖命,能得到什么?”

    李笠看着王伟,片刻后笑道:“都这个时候了,大叔还不忘行离间计?”

    王伟不觉得尴尬,反倒来了兴致:这个李笠,果然有意思。

    “侯王得知将军攻城之术,十分震惊,一直有意招揽。”王伟开始离间,李笠没有打断,做饶有趣味状,认真听着。

    “王某一直想不明白,将军为何如此给萧氏卖命?”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李笠引用的一句诗,让王伟听了一愣,随后点点头:“这话没错,可是,买家赖账呢?或者故意压价呢?”

    “压价?哈哈,买家又不止他一家,我怕什么。”

    “不止一家...”王伟沉吟着,看向李笠,见其一脸淡定,不像是说笑的意思,便问:“既然如此,侯王如何。”

    李笠当然果断否定:“不行,没前途,兔子尾巴,长不了。”

    “哦?何以见得?”王伟觉得自己似乎有机会扭转局面,因为看样子,李笠颇有想法,那么他也许能说动对方。

    李笠回答:“侯景坐镇河南,拥兵十余万,却未能过淮水一步,何故?”

    王伟接上:“那是因为宇文氏在关中、山南蠢蠢欲动。”

    “非也,是因为他那是一匹狼,过了淮水,是要吃人的。”李笠侃侃而谈,王伟侧耳倾听。

    “后来,涡阳一败,他只有不到一千残兵过淮,那么在梁国看来,就是一条丧家犬。”

    “丧家犬的威胁,当然没有狼那么厉害,反而,可以作为一把刀,来个借刀杀人。”

    “等这丧家犬咬死了那个人,就没了用处,所以,可以死了。”

    王伟反驳:“死?怎么死?侯王手下有精兵强将,又释放大量奴婢,还给无数百姓以机会,这些奴婢、百姓好不容易成了人,难道还会回去做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