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刻字不同。

    剑的字是剑主人亲自取的,也是主人亲自刻的,刻字前嵇安安自己翻遍了典籍终于给自己憋出几个字来,第一件事却是跑来他这里讨打。

    “你看我着剑,剑深锋利,势如长虹,‘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我打算就叫它日月安好了。”

    彼时沈晏欢才收到自己那把锻好的剑,正宝贝地把它抱着,从未试过。

    也没想到他用这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它把嵇安安打出自己洞穴。

    当时他回的是什么?

    “狗屁不通,你这把剑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断。”

    没想到真的断了。

    沈晏欢低着头,想起来自己再次见到日月安的样子。

    埋在柳树地下,和柳树根牢牢缠在了一起,他足足挖了三尺才摸到剑柄。

    挖出来的时候剑已经断了,剑身上全是泥巴,就连弧光都黯淡很多。

    当真是不爱惜。

    对于剑修来说,剑比命要珍贵。

    得到本命剑的初期,剑修们几乎要天天捧着看着,就连睡觉都要抱在怀里。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很久之后,剑修逐渐熟悉了才有所缓解。

    但那也只是举动没有那么夸张,剑永远是剑修心里首要存在。

    因为剑与道心挂钩,剑断了,就等同于斩断剑修本源。

    剑修的剑旁人碰都碰不得,更何况是埋在土里?

    也就嵇安安能做出来这种混账事。

    沈晏欢咬牙切齿。

    失了本源,剑修非死即伤。在他眼里,嵇安安现在就如同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下。

    她驱使着一身煞气,若是真的出手,也不知道是在杀别人还是在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