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寄这二字,你觉得会是什么意思呢?”

    只是无端的联想,但乔嗔确实挺好奇。

    “长寄?”莫问身形晃了晃,手中长箫极快的收回了腰间,“人间长寄久,大抵表达的是对方到此处只是作为一个过客,长久的寄住罢了。”

    长寄,原来是这个意思么?

    乔嗔抱着膝盖而坐,目光重新落回海面,眼底陡然熠熠起些许光亮。

    “我以前有个好兄弟,他的名字总让我感觉带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哀意,但是他是个很恣意潇洒的人。”

    莫问没接话,反而径直岔开了话题,“这曲子适合下雪的时候听。”

    “那可惜了,现在才初夏,离下雪还要很久呢。”

    “不可惜,待下雪时,我再吹予你听。”

    “诶?”

    乔嗔有些意外,“可是大抵出了这座岛,咱俩就没有机会再见了。”

    本就是各为目的而相识,离散也是常事。

    莫问轻笑,平素含着奇怪口音的嗓音忽的就正经了起来。藏在帷布下的眸子定定的锁在乔嗔身上。

    “这些你不必管,你若是想,下雪时就一定能听见。”

    唉,作为一个故事的配角来说,对于感情这种事最是没资格。

    正如她只是萧越与女主故事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反派角色一般。

    明明才跟莫问认识不久,但跟他待一起乔嗔总恍惚间会觉得莫名的熟悉,大抵少年都是一般鲜衣怒马,她不自觉的便会想起那个白袍玉扇的少年郎。

    不知那位公子,现在又去往了何处。

    海风仍吹得静谧,余晖下粼粼海浪好似鱼鳞般每一叠都泛起不同颜色的绮丽,乔嗔百无聊赖的回头,竟见莫问从腰间摸了把长箫出来。

    “你会品箫?”

    “害,行走江湖什么都学过一点。”

    “那行,此情此景,你给整点曲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