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自己,这位修为高深的前辈似乎有话要与自己说。

    果不其然。

    老者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位姑娘的命数倒是稀奇,老夫我只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星河,却不见命星。”

    命星?

    蔚秋狐疑地问:“前辈还会看命?”

    自己可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大能者能够看透一个人命数。

    老者轻笑着摇了摇头:“算不上看命,只是略懂一二罢了。”

    还略懂一二……吹牛也没您这个吹法!

    随意实在没眼看下去了,赶忙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我说曾外祖,您老就别总是故弄玄虚了,赶紧先帮我登记造册一下,我一会儿还有事呢。”

    再让曾外祖这么扯下去,黄花菜都该凉了。

    见他又是这个急躁的性子,老者只得摇头叹息:“你啊……真是半点也不像你娘。”

    说完,老者徐徐走到书案前,从凌乱的书堆中取出一本早已蒙尘的古书,象征性地一挥。

    古书便瞬间露出原貌,毫发无损。

    蔚秋惊讶之余,又瞧见了书封上的几个大字:宗址录。

    慢着……

    随意口中的办法,该不会就是建立宗门吧?

    这个可怕的念头刚冒出来,便看见蓝衣少年将锦囊掏了出来,放在书案上:“宗门的底蕴都在这里了,您清算一下,然后登记造册。”

    说完又忍不住强调:“这册子我可是要带回去的。”

    话痨的本性尽显。

    老者似是被烦得写不下去字,连说了好几个‘听见了’,这才打消了少年的多疑。

    真是的,他又不会私吞了去,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当随意说出宗主的名字时,他落笔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原本满腹的困惑也随之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