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的可爱程度与危险成正比。

    森鸥外头疼地开始分析情况。

    首先,不出意外的话,这兔萝莉应该是从卡牌里出来的;其次,不出意外的话,刚刚让那么多人一起消失的壮举应该是这只兔萝莉的能力。

    消失这个概念很复杂,可能是暂时的,也有可能是永久的,甚至可能是生命意义上的消失。

    森鸥外不敢轻举妄动,但不动也不行,小家伙正黏在他身边抽噎,若是视而不见,万一刺激到她,或许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依赖自己,但现在这种状态对他是有利的。

    爱丽丝变回无害的小女孩模样,用自然友好的态度靠近:“我叫爱丽丝,你呢?”

    兔萝莉的耳朵微微颤动,从森鸥外后面怯生生地露出小半张脸,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克、克蕾雅……”

    爱丽丝扬起灿烂笑容:“克蕾雅,要和我做朋友吗?”

    克蕾雅迟疑地歪了歪脑袋,没有回答,而是仰头去看森鸥外。

    森鸥外蹲下身,他试探地去触碰对方的耳朵,没被拒绝,于是干脆轻轻揉了揉:“克蕾雅酱是吗?”

    没受伤的那只手落在她的右肩,大拇指距离脖颈只有寸毫距离,心里防备着,面上他却依然维持着温和的表情。

    “真是可爱的名字,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我……呜、我……”兔萝莉眼底的水雾增加了。

    “弄哭可爱的小小姐可是我的罪过。”森鸥外用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湿意,语气柔软到不可思议,他耐心诱导,“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兔萝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用湿润的眼眸看他。

    森鸥外等了会儿,没等到回答,于是故作困扰:“刚才那张卡牌……”

    兔萝莉果然表情一变,像是担心被责备似得咬了下唇:“对不起……那个、因为……所以……”

    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末尾更是彻底成了无声之语。

    但这难不倒森鸥外,在如此近的距离,他轻易就将整个破碎的句子串联了起来。

    ——因为喜欢你的气息,所以偷偷跟上来了。

    同一句话在不同人口中说出来的效果完全不同,假如这话是出自一个猥琐大叔,那森鸥外分分钟就手术刀和子丨弹甩上去了,然而说这话的是一只兔耳萌萝莉,这直球打得他有点控制不住地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