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透明的防护罩,护壁是轻薄的,让颌天看不出来,她抱臂坐在里面,却随时随地要接受自己被杀死的可能性。

    这些黑丝,在此刻真真切切地暴走了。

    让颌天想到了黑蛇。

    这些细得连指头横切面也抵不上的怪东西--她该怎么去评价?这有些诡异啊。

    不过,它们的“牙齿”则是好得多。

    颌天暗暗叹着,她深谙自己是孤陋寡闻。

    而防护罩,她这儿有玉,难道还真的要坐以待毙?她就这样潇潇洒洒地活着,不好吗?

    极其搞笑!

    颌天早已是想到自己的死,她却唯独没有顾及自己的生。

    此时此刻,她甚至祈祷那些黑线,毫不留情些,先下手为强。

    就轻而易举地将摇摇欲坠的防护罩打破吧--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是绿植赐恩,是萧平川赐福,世界紊乱。

    颌天本就是放浪不羁之徒,现在的她更是粗犷到极致,她发现那黑线,很快一点一点地长长,紧接着盘绕在她的防护罩底下。

    这是在干什么?它们可是虬曲的卧龙,看起来成为后起之秀。

    防护罩被它们打破,也是迟早的事情。

    颌天却心底失落。

    她“唔”地咳了一声,身体被透支后的疼痛,让她一时间难以想象。

    黑线的身体,在不断地徘徊。

    已经游移不定很久,无数根黑色的线条,细细密密地将她缠绕,这是防护罩!

    缠绕得让颌天也不适起来,她委委屈屈地嘀咕了一声,最终则是闭口不言。

    的确啊,她是很疼……

    心还没有好透,这儿的白色消失不见,黑色则是成为邪恶的代名词,瞬间在眼前出现,那种不定的情绪,在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