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就是捅了马蜂窝了,肖予安哪儿能看着别人说宣景的坏话,直接瞪视着房母,“你算是谁家的长辈,跑这儿来教训人了。”

    房母看见儿子对他的态度,自然知道这人不好得罪,放软了声音,“乡下人不懂规矩,没收拾好,您别生气,咱们屋里坐。”

    “看你这样子是个城里人?”

    房母摸了摸耳朵上边的银耳钉,“可不是吗,我们住在芙蓉街那一段,那可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跟别人不一样的。”她那骄傲的语气倒不像只是个城里人,反倒像是跟天皇老子是亲戚一样。

    “既然夫人是个这么妥帖的人,那这院子就由你来收拾吧,想必也能弄得妥帖。”肖予安带着笑容,但语调里边却没有半点笑意。

    “我……我哪儿会做这些?”房母小声嘟囔一句,房小军连忙拉了拉她的手,“娘,你和岳母一起收拾吧。”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贵公子,摆明了要收拾他娘。还是不要再说话了。

    “房先生很懂事嘛,说不准今后还真有合作的机会。”肖予安说了一句,房小军立刻就高兴了,“您夸奖,我们一定好好打扫。”

    “既然家里的事儿都有人操心了,那咱们去你那水库看看吧,好歹也是花了钱的,省得有些人拿着我的钱打了水漂。”

    “小景一起去吧。”蓝桉说了一句。他都看见了,他娘已经瞪了小景好多眼了。

    “那我去里边收拾收拾。”主要是将里屋的门锁上,这后边来的人,她没一个放心的。

    “嗯。”蓝桉点点头,宣景走进屋,蓝花也站累了,跟着她进屋,走到里屋外边就看到里边的陈设,哪儿哪儿都好看,要是能拿回自己家……

    “哐。”宣景半点不留情面地关上了门。

    蓝花一口气堵在胸口,“你这是做什么,自家人都在你还关门,难不成把我们都当成贼了?”

    “难道不是吗,有些人可不就是跟贼一样,随便地进出别人的屋子,拿别人的东西,这还算了,最怕的就是拿了东西后边受了伤还得怪罪主人家东西太次。脸皮忒厚实,我也只有惹不起躲得起了。”

    “你你你……哎哟,哎哟,我的肚子诶……娘,娘……”蓝花嚎叫起来。江大妮三步并作两步进屋来,“怎么了,不是让你进来歇着吗,怎么还站着,是不是累着了,还是哪儿不舒服了?”

    “我上哪儿歇着啊,有些人一看我进门连忙就将屋子锁了,这是对我比对外人还不如呢。”蓝花说起话来阴阳怪气不说,眼神更是像刀子一样刮着宣景。

    宣景可一点儿也不怕她,平静地看回去,“我那屋里边还有没完成的绣品,二姐还怀着胎,又不能动针线,万一让她撞着,那不是我的罪过?干脆就将屋子锁起来。这堂屋里边也有竹榻,要是真的累了,在上面也能躺。”

    “竹榻?那不是要当着那么多人面躺着,我可丢不起这脸……”

    “那二姐还是回家去吧,家里的卧房随便您怎么躺。”进屋是不可能让她进屋的。

    “你说什么呢,小军和他娘都在怎么让蓝花儿回去,你把门打开,我进去收拾,不让蓝花儿去碰。”江大妮说着就要让宣景开门。

    宣景不乐意,撅着嘴站在一旁,“不行,她不能进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把钥匙拿来!”江大妮说着就要动手,蓝桉和肖家兄弟一直在外边站着看呢,这一下哪儿还忍得住,直接冲进去,“你做什么?”肖予白跑得快些,差点儿没撞到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