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烟轻笑,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面对橘黄色的铜镜,自柜子的里拿出了簪子步摇之类的把头发挽起,她在柜子里挑了很久才决定拿出一根竹簪。

    棕发半挽,夏紫烟脱去了紫色短衣。

    微微凸出的腹部清晰可见。

    夏紫烟走至衣架旁,拿了件胭脂色的狐裘衣裳罩在身上。

    与之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夏紫烟坐在贵妃榻上,转过身,双腿交叠,执起酒杯,看向轻歌,道:“是不是很震惊,我竟然被我丈夫的父亲给上了。”

    轻歌:“……”

    她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日晚,西瑜带我去西海域海宫,他之前的妻子,四大帝国之一南皇国公主,想给西瑜下药,怎知那杯药酒被海王喝下了,我去寻西瑜时,无意进了海王寝宫……”夏紫烟将事情缘由娓娓道来。

    轻歌沉默。

    “海王清醒后跟我说,别把事情说出去,他调查出了事情真相,得知是南皇公主下药后,毒哑了她的嗓子,还斩断了她的手,送进天牢,不出七日,南皇公主便死了。”

    顿了顿,夏紫烟道:“那日后,我回了蛮荒城,一直安分守己做我的城主,后来,西瑜处理完事情来蛮荒城找我,我去城墙上守他,他来时,我在城墙上昏了过去,他抱着我进城主府,急急忙忙的叫来医师,医师说,我怀孕了,可我与西瑜,却从未发生过任何关系。”

    夏紫烟想把杯子里的酒水一口饮下,轻歌走上前,把酒杯自她手中夺掉,道:“酒对孩子不好。”

    “对孩子不好?那谁对我好?我跪求青阳大师给西瑜下了精神诅咒,让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活死人,我们的爱情从开始残酷到最后,我以为柳暗花明水到渠成了,哪知我的身体已经这么脏了。”

    夏紫烟抑制住激动的情绪,尽可能平淡的说:“夜姑娘,你说,我的孩子生下来了,他该叫海王为父亲,还是爷爷呢?”

    轻歌:“……”

    “西瑜可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不知道。”

    “他得知你怀孕后,对你的态度有没有什么变化。”轻歌问。

    夏紫烟犹豫了会儿,才道:“他不断的自残,我去找他,阻止他自残时,他抱着我说,不介意孩子是谁的,只要我是他的就好,说是这么好,可他到底是个男人,哪个男人喜欢被戴绿帽子?这不仅仅是尊严和原则的问题,后来,他流连于风花雪月,来蛮荒城的次数越来越少,上一次见他,还是一个月前。”

    “海王知道你怀孕吗?”

    “知道,西瑜跟他说了,海王隔日就送来了很多补品,希望我把孩子生下来。”夏紫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