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墨邪的小插曲后,血舞楼四座的看客们,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哀嚎之声上。

    那些哀嚎的声音,就连长白仙母都不忍去听,每个人的脸上俱是难过和悲哀的神情。

    唯有妖后,轻抚自己的手,露出了满意的笑。

    她倒也习惯了跪在地上,似是没有感受到东陵鳕的怒气,伸出手转而看向冰翎天,问:“好看吗?”

    冰翎天凝望着妖后纤长的手,片刻,稍稍点头:“好看。”

    “是啊,他也说好看的……”妖后失魂落魄地低头,长叹一口气。

    记忆里的少年,风华正茂,鲜衣怒马,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也是她自小的未婚夫。

    这些年过去,最美好的回忆,大概就是夸她的手好看罢。

    妖后微阖着眼眸,如同听一场精彩的戏曲,动人的音乐般,长指跟着哀嚎之声的节奏轻轻摆动,享受着那些本该是压抑的声音。

    轻歌望着妖后的侧脸,看她沉浸于美妙的感知里,登时燃起了熊熊怒火。

    此刻,轻歌手足无措,她不再如以往那般聪慧,解决了这个局,她只能听着那些声音,却无法解救。

    风过,倏地,长影骤闪,轻歌如一道光至,出现在妖后的面前,提起妖后的衣襟,俯瞰着妖后,冷声问:“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妖后身子软弱无骨,面对轻歌的威胁,她只把玩着自己的一双手,忽而把手放在轻歌面前随着底部哀嚎声摆动了数下,“血魔长老,我的手,美吗?”

    “你的心,是黑色的吗?”

    轻歌问。

    “我早已没了心,又怎知是何种颜彩呢?”

    妖后笑着说。

    刹那间,妖后如变戏法般收住了面上所有的笑,快速凑在轻歌耳旁:“别白费力气了,你找不到的。”

    轻歌浑身的毛发倒竖而起,阵阵寒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怒从心头起,紧扣住妖后的手,五指不断收拢:“说!”

    妖后竟不挣扎,任由轻歌扼喉,脸上是嘲弄的笑,以及一丝不屑。

    “血魔,青莲王在此,你怎可放肆?”

    长白仙母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