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姑奶奶可是一尊大佛,惹不得惹不得,杀人屠戮的模样,叫他这个大莽汉都心惊肉跳,不敢再随意冲撞得罪夜轻歌。

    林君主忌惮的看了看张君主,略微思考才小心谨慎的开口,“想必映月楼此举,是给东帝一个下马威,或者是借东帝之风而扬名立万。”“

    树敌如此之多,迟早要把自己玩死,从映月楼创建至此,得罪九辞的,哪个不是被灭门。”

    顾熔柞冷笑,嘲讽的道:“你自己死在九辞之手也就罢了,若让映月楼血染东洲,那就是你东帝的罪过了。”顾

    熔柞顶着个光秃秃的脑袋,几分气急败坏的模样显得愈发滑稽。

    “顾爷爷,万年史记载了,很多人死于话多哦。”小包子歪着脑袋眨了眨水光盈盈的眼,看似童言无忌的话,不知为何,听在顾熔柞耳中却是瘆得慌,似有寒气从骨子里衍生出来。顾

    熔柞看向小包子,对上小包子的眼眸,小孩脸上的笑尤其粲然,可那双黑眸仿若泼墨一般,浓郁得难以化开,深邃如幽潭不见底。

    骤然,顾熔柞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和寒毛,顾熔柞缩了缩脖子,暗暗心惊。

    这小孩,比他娘亲还要诡异。

    那样的眼神,真是一个小孩该有的吗?

    顾熔柞撇过头去,暗自懊恼,东洲之事在夜轻歌面前屡屡失败后,顾熔柞算是彻底慌了神。

    萧日臣诧然的望了眼小包子,那日顾熔柞因为一个小孩的‘无心之言’被反咬一口的事,他本就怀疑,如今更觉得这小孩聪慧不似寻常,时刻透着古怪。萧

    日臣干咳一声,抱起双拳,看向轻歌,温雅的开口:“映月楼昨夜派出的杀手,乃映月楼此次八百精锐当中最次等的杀手,可纵使次等杀手,也是实力高强,放在寻常之地都是尊者的存在。”“

    而且依照九辞夸张的行事风格,要么不出手,要么就灭族,只杀一人那可不是他的风格。”南君主道。

    江淮山点头,“不论以前恩怨如何,此时我们更应该团结对外。九辞若来西洲,我等若还分散内讧,那绝对无生还之可能。”

    张君主冷嗤道:“就算我们齐心协力,你干的过九辞?别开玩笑了,还参加什么朝比,大家赶紧有吃就吃,有喝就喝,然后睡个安稳觉,等九辞来收脑袋,兴许还能得个安稳死法,若硬是跟九辞干上,你我兴许要被千刀万剐。”

    张君主说至此,眼角余光瞥着轻歌,满满当当皆是埋怨之色。以

    往参加四洲朝比,憋屈归憋屈,却无生命危险。

    而今想到要死在西洲和九辞手中,张君主只觉得是无妄之灾,恨不得没多带几个美娇娘来,若不然的话,死也能快活似神仙,牡丹香。张

    君主说完,屋内人皆是唉声叹气,诚惶诚恐。

    不是他们骨头不硬不傲,实在是九辞此人过于恐怖。

    “东帝,此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顾熔柞直逼轻歌而去,祸由轻歌起,自是由她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