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呼啸而直的掌风,墨邪怔了许久,欲掠身离去,最终如老树扎根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闭上眼,等待着父亲的一掌。

    然——

    墨云天的手掌在他的面颊前方停下来,终是没有打下去。

    化掌为拳,缩减了一些力道,在墨邪的肩膀处砸了几下。

    说吧,这些时间,你都去做什么了?墨云天在桌前坐下。

    墨邪眸底闪烁着暗光,沉吟片刻,低头将过去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听完,墨云天愣住,他隐隐约约察觉到墨邪身上有一股邪气,却没想到如此的严重。

    如若不当这个鬼王,该是怎样的结果?墨云天问。

    墨邪抿唇邪气入体,废脏腑,断百骸,死无尸。

    他说的很平淡,那样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说这花儿有多么的娇艳。

    血腥的言语冲入了墨云天的双耳,墨云天四肢微凉,一颗心被人用双手撕裂般疼痛。

    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着接下来的冲击,甚至在思考着如何去弥补,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这样严重。

    也是

    若不是死无尸,以墨邪的性子,怎会成为邪恶之势的奴呢?

    一刹那的时间墨云天仿佛苍老了许多岁,身子瘫坐在椅上,望着案牍上的笔墨纸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父亲孩儿不怕死。墨邪道。

    墨云天扶额长叹这可怎么办才好。他这么大的人了,都是手足无措,更别说墨邪接触邪恶之势时的恐慌了。

    罢了,罢了墨云天摇摇头活着就好。

    墨邪咽喉酸涩,望着疲惫无奈,唇角勾着苍白苦涩淡笑的墨云天,修长的双手攥紧了长袖。

    夜晚,墨云天与苏雅同在一屋,苏雅一进房间,便兴奋地谈论着林家姐妹墨水沉稳大气,紫藤俏皮可爱,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再好,又怎比得上歌儿?爱上过凤凰的男人,心里早已满了。墨云天旁敲侧击委婉地道,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苏雅眼神里的光暗了几分歌儿那样的姑娘,我们邪儿配不上。我又何曾不想老墨家的儿媳是歌丫头呢,只是邪儿没有这个福分,我们做长辈的又怎能强求。抱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