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碧瞳知道生了什么,但是心中没有任何的感动。

    只是有些可悲。

    这一件事,并不能否定她过去几十年的伤痛。

    空虚的爱,是残忍的,自私的,无情的。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在满足空虚变态的心理而已。

    是的,在空虚的认知里,她只是空虚的持有物,空虚可以把她千刀万剐了,却不肯别人拔她一根头丝。

    阎碧瞳转过身,把脸埋在夜惊风的胸膛。

    夜惊风轻抚阎碧瞳的后背“没事的。”

    “我想回家了。”

    阎碧瞳轻声说。

    “好,我们回家。”

    夜惊风解下披风,盖在了阎碧瞳的身上,撑着胭脂色的伞,搂着自家夫人去往夜神宫的最深处。

    方狱蜷缩在狗笼里,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千夫所指。

    双腿处的事,是他一生的伤痛。

    这些年来,他佯装出一个正常男人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是卑微的。

    他不敢让人现这件事,他怕有人背地里嘲笑他不是男人。

    这一刻,空虚也不知为何鼓足了勇气。

    周围人的惊呼声,嘲讽的笑,都在耳边响起,像是滚烫的热铁,烫在了骨骼上。

    比起这些,空虚更难过的是,阎碧瞳头也不回地走了。

    空虚捡起破烂的衣裳,随便覆盖在了私密处。

    他躺在狗笼里,仰头望着灰沉昏暗的天,咧开嘴露出了笑,双眸眼尾滑出了泪。

    神主的示意下,东洲战士们把狗笼扛起,继而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