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把那苹果拿下来,正要发号施令捉拿轻歌,却见视野里早已无那一抹红色倩影。

    二护法皱眉,怒道:“怎么让那夜轻歌跑了呢!三亿悬赏已给,人没有拿下,如何给方大人交代?且传了出去,岂不是要天下人笑我宗府无能,被一个丫头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二长老后知后觉,想到方狱便是一阵后怕,心生寒意。刘

    芸嫦把玩着酒杯,似是极为认同二护法的话:“这丫头太过于狡猾了,真是失策。”二

    护法猛地看向刘芸嫦,半眯起浑浊的眼:“听说刘将军曾与东帝在药宗约赌,刘将军乃是败者,承诺驻守东洲。如今东洲落难,刘将军如何看?”“

    关本将屁事,二护法,你是怎么回事,那夜轻歌明摆着来戏耍我们,你竟还拿出三亿金币给她,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稍后方大人回来,看你如何收场!”刘芸嫦气势万钧,酒杯砸桌,猛然一挥衣袖,愤然离去。二

    护法震惊不已,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转而混混沌沌,不知天地为何物。

    刘芸嫦这是贼喊捉贼吗?明明是她为维护夜轻歌,却将责任推给了他!刘

    芸嫦离开宗府大殿时,在长道上遇到了俩人:方狱与神王。

    方狱头戴斗篷,一身黑袍。神王着典雅紫衫,眉眼忧郁。

    “方大人。”刘芸嫦微笑道:“适才夜轻歌来宗府领取东帝悬赏,我把悬赏给了她,本欲捉拿她,怎知这丫头狡猾如狐,不知使了何种法宝,一瞬之间便没了。我派人给她金币本欲拖延时间,好来个瓮中之鳖,倒是我疏忽了,这丫头既然敢来宗府,必有万之策能够做到身告退。”“

    那夜轻歌接了自己的通缉令?”神王蹙眉,问道。

    刘芸嫦点头:“正是如此。”“

    狂妄大胆,不知所谓!”神王轻蔑冷嗤。方

    狱狐疑地看了眼刘芸嫦,刘芸嫦脊背微微沁出冷汗,面上却是满脸忏悔。良

    久,方狱的眼神不再犀利,轻声道:“夜轻歌狡诈阴险,手段层出不穷,倒是难以提防。”

    夜轻歌去了一趟神月都和青莲族,若是有什么通天遁地的法宝倒也说得过去。至

    此,方狱不再怀疑刘芸嫦,刘芸嫦暗暗松了口气。以

    往刘芸嫦与方狱打交道的日子不多,俩人地位相差无几,也算是平起平坐,只是如今方狱接手宗府后,好似完变了个人,叫宗府在职的诸人胆战心惊,惶恐不安。

    刘芸嫦不至于时时刻刻诚惶诚恐,却也忌惮方狱。“

    听说刘将军非常欣赏东帝之才?”方狱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地问。刘

    芸嫦眼尾陡然跳动,旋即失笑,点头道:“东帝此人,的确有才,可惜过于年轻,不够稳重,导致东洲国破。”“

    刘将军倒是实话实说。”方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