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红色幔帐随风乱舞,因昨晚的激烈,几条红纱都被扯落了地,一张偌大锦绣床上,躯体交缠,颠龙倒凤,看得那叫个面红耳赤。

    尤其是刘坤,简直惨不忍睹,浑身上下,青青紫紫。

    刘坤意识涣散,有气无力的斜躺在床上,身边是不知疲惫的壮汉男子们,当门打开时,刘坤身上还趴着个男人……

    一夜的纠缠折磨,完全是刘坤的噩梦,混混沌沌,朦朦胧胧,以至于后半夜,他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但是,当被一刀劈开,那炽烈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时,刹那,刘坤仿佛恢复了理智,清醒过来。

    他转过头,朝门外看去,看见站在门口戏谑嘲讽的夜轻歌,以及诸多百姓。

    刘坤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多想,他想挣扎着欲要出去解释,身体却使不上力,周遭还有好多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想起一夜的疯狂,刘坤睚眦欲裂,那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将站在门口的女子给烧毁。

    他刘坤,何时如此狼狈过!

    一直是他算计别人,何时被人算计过!

    十多年的隐忍作秀,全都毁于一旦。

    夜轻歌,你,好,好啊!

    刘坤瞪大眼,直接一口血给吐了出来,喷了面前男人一脸,那男人看见外面的人,吓了一跳,五官皱起,抱住刘坤的臂膀,嗓音带着哭声的:“大人,怎么办,怎么办……”

    门外,轻歌沉着脸,转过身去,下令,“刘大人不在屋内,各位,都回去吧。”

    轻歌此举,看似是为刘坤开脱,实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让那些百姓们心里痒痒。

    百姓们也都知趣,恹恹地往回走,但与来时的心情,截然不同。

    院落里的高树上,莲华戴着面具,黑瞳淡漠,黑发随意的披散着,他赤着双足,默然的看着站在厢房门外的轻歌。

    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吗?

    百姓们都消散后,轻歌看了眼身侧家丁,道:“还愣着干嘛,快去给刘大人穿好衣裳。”

    家丁还没从如此劲爆的事情之中缓过神来,轻歌的话拉回了他的理智,几名家丁连忙走进去,拿了新衣裳,为刘坤穿好。

    至于其他的男子,则是各穿各的衣裳。

    徐炎几人,看着这一幕,刹那间便反应过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轻歌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