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这,我这么问吧!您有护士从业资格证吗?”

    要知道,如果你跟一个不讲理的人掰扯他认为讲理的东西,他不会就问题的是非跟你多说些什么,而是会用自己的经验将你说都一文不值,然后用气势压倒你,证明他的论点。

    王大虎不想跟她多掰扯技术上的问题,而是将话题直击问题的根源,因为他知道掰扯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闻声,刘春花愣了一下,她似乎听出了王大虎对她的质疑。

    她放下手中的针管坐直了身子反问王大虎,“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王大虎听到刘春花这样问,很想回答她“我是”,可是如果真这么说了,那就是明摆着跟人家过意不去了。

    他巧妙地没有回复刘春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怎么了,这个不能问吗?”

    此时,叶晓丽坐在一旁说不上话,也插不上嘴,她心说之前在家研究的不是这样的啊,真若是把这个什么专职人员惹毛了,今天的血还能采不能采了?采不上还怎么为老百姓当小白鼠了?

    见刘春花那有些板起来的脸,叶晓丽赶忙用手肘怼了一下王大虎的肚子,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了。

    然而一切都晚了。

    刘春花听到这一下从炕上蹦到了地上,怒火已经烧到了脖子,感觉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迸发出来一样,“我给人家扎针的时候还没有你呢!你要是能抽,你自己抽,我还省着折腾了呢!”

    越是心虚越想证明自己,却不懂得欲盖弥彰的道理。刘春花所有的动作语言都证明了一点,她压根就没有医护人员从业的资格证。

    此时,王大虎的心中也有了数,也不便与刘春花多说什么。

    为了叶晓丽的安全,王大虎他不能因为一己私利让她去冒这个被感染的危险。

    “那行,你让我自己抽,我就自己抽。”

    话落,王大虎嘴角一扯,冷笑一声,上前打开了刘春花的医药箱,从里面重新拿出了一包未开封的针头和针管,就要帮助叶晓丽抽血。

    刘春花一看,彻底慌了,她上前拦住王大虎即将要安装的针头,“你干什么!”

    “别动,动我扎到你了!”王大虎装作不太熟练的安装着针头,还将针头朝着刘春花的方向指了指威胁道。

    针头是小,可是扎一下子也挺疼的。

    刘春花看见针头朝着自己飞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年纪发挥出了二十多岁人的机敏,她一个大跳到了离王大虎几米远的地方。

    王大虎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心疼的看着叶晓丽,“让你受苦了,稍微有点疼,你忍着点!”

    自己家爷们叶晓丽她肯定是信得过的,盯着王大虎的眼睛,她点了点头,随着针管的慢慢插入,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